两个人挨到床铺里时，秦明软的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林涛温柔的吻过他湿漉漉的面庞，没想到能哭的这么厉害，不由有点慌，于是低声问：“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秦明疲惫的，微微摇头。

林涛放下心来，问他：“再做一次，嗯？“

秦明沉默着，闭上眼睛，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涛失笑，低头与他接吻。室外鞭炮声响成一片，嘈杂间透出平安喜乐来，然后又消散而去，归于宁静。

林涛在他耳边低低的笑：“不弄你了，已经过十二点了。咱们俩，又长了一岁。”

秦明累极，心里松了口气。此刻不知想到了什么，闭着眼睛迷糊间竟然微微勾了下唇角：“林涛，说起来我比你大。”

林涛说：“是么。”他把灯关了，一室黑暗中安稳的搂着他酝酿睡意，他心情大好，贱兮兮的逗他：“那……明年也请继续关照啊。小，哥，哥。”

秦明给他的恶趣味弄得浑身鸡皮疙瘩，轻轻说了声：“滚。”

林涛乐不可支，自己无声的笑了半天，又将他搂紧一点，把脸埋进他肩背里，老老实实的睡着。

秦明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本想挣开他自己睡，却听见身后人呼吸渐稳。他轻轻叹口气，阖上眼睛，跟着林涛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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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0.

秦明的生物钟失效，他睁眼的时候是八点。冬日阳光洒在他暖灰格纹的床铺上，周遭气息明亮而沁薄。

他微微茫然了一瞬，腰背萦绕不散的肌肉酸痛提醒了他，自己不是一个人入睡的。

林涛呢？他坐起来，有点难受的喘了口气，去摸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