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想了想:“那除非她身上还保留有徐钧铭的生物信息。不然你要怎么检查,就算她不是处女,要如何证明和徐钧铭有关,也还是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这么多天,基本已经不可能找到了。”
林涛头疼的叹了口气,慢慢向前走去:“你刚刚看到徐若水,她状况怎么样?”
秦明跟着他:“感冒了,好像在发烧。”
他说完沉默了许久:“林涛,有些时候我们不是不知道凶手是谁,只是无法定罪。”
林涛没有说话,他替他打开车门,像是在走神,迟迟没有把车门关上。
“林涛?”秦明抬头看他。
林涛抬手撑在车门边,摇了摇头:“我不信,秦明。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秦明眯着眼睛,眨了眨。
“还是我来开车吧。”他说。
林涛咬着泡面叉子歪着头盯着电脑。他已经把监控视频过了一遍,的确不是监控组漏看,监控里确实没有徐若水的身影。
可是方向已然确定,为什么还是死局。
难道那天与他上床的人不是徐若水么……?
从监控看,最后见到徐钧铭的人,就是汪福洋。他想起那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温和的笑意来。据汪福洋说,徐钧铭打电话叫他去拿文件,他拿了文件就走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难道人是他杀的,可为什么杀人……
徐若水,汪福洋,徐钧铭……
林涛想了想,给另外一个同事打了电话:“你能不能去工商局查查徐钧铭公司,现在的法人代表是谁。”
对方说可能明天才能给查到了,林涛点点头。扣了电话,倒在椅子上,头疼的拿笔点点自己的额头。
秦明说得对,他想,得找到证据才行。
他叹口气又趴回电脑前,打开图片浏览器一张张的看照片。
都是秦明的照片。相爱近五年,尽管秦明多次抗议,可他还是给他拍了不少照片。没事来翻着看看,基本上是他的解压方式之一了。
他看着照片上秦明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瞪他的模样,笑了起来。这是哪一年的夏天来着?他一面笑一面往前翻。
从夏到秋,秦明的衣衫不断变化,有时候头发会长一点有时候又会短一点,有时候是失焦的背影,有时候是浅笑的侧脸。
时间线前移,秦明穿着黑白相间的登山服立在那。小小的苍白脸孔上,只眼睛既冷且静的望着他。
林涛微笑起来,那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年。大年初一,秦明被他拽着去爬山。那时候身体特别差,人也很瘦,刚开始这是有点高反,脸色才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