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犹豫地看向平,瞳孔一缩,他迅速探手在背后的竹筒里取出一只箭来,扣弦,瞄准,在松手的一瞬间对平大吼:“趴下!”
不明所以的平无条件听从蒙恬,他抱着山鸡狠狠撞向地面,于此同时,他感到胸口一痛:山鸡上的箭承受不住压力断成两节扎入了平的胸口……
但平来不及顾及这些,他咬牙转身,看见一个人正举着短剑要刺向他的脑袋,对方的手臂上还插着一只箭——这是刚刚蒙恬射过去的。
平的反应很快,他就地往右侧一滚躲开了致命的一击,顺手从胸口拔下箭头狠狠地扎到对方的脚上,对方承受不住痛意摔倒地上,与平滚成一团。
如此一来,就算蒙恬箭术再高也不能保证不会伤到平,他扔掉手里的弓,拔出腰间的秦剑赶到平的身边,对方和平扭成一团,他们互掐着脖子,敌方是压着平的,因此他的背就那么坦坦荡荡地对着蒙恬根本无暇顾及蒙恬,蒙恬举剑很轻松地刺入了对方的背部。
背并不是致命弱点,仅仅一下的刺伤只会让对方越发绝望,平的脖子被掐地愈发地紧了,蒙恬的手抖了抖,但迅速而又有力地扎下第二下、第三下……
敌人终于松手了,平一把对方推开然后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状态很不好,因为缺氧他的眼前还是一片黑的,但他能感觉到他的胸口还在漫血,而每一次的咳嗽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随着喘气的节奏而有规律地冒血。
平甚至有一种自己可能要死了的错觉,直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把他拉回到了人间,让他忍不住嘶哑着声音痛喊:“蒙恬你在干什么!”
正在往平伤口上撒盐的蒙恬犹豫了一下,决定美化一下自己的行为:“我在上药。”
“放。屁!当我没受过伤啊!军营里的医师都没这么痛的!”
蒙恬默默的加了一把盐,把平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地抽气,直到蒙恬绑完纱布才缓了过来。
平恢复了视线,他看了一眼蒙恬手里的红白相间的粉末状固体,抽了抽嘴角,决定还是不要多问为好,于是转移视线,看到了躺在一边的敌人:“看来我们是遇上了斥候。”
蒙恬上前查看尸体,然后看到尸体上的标志,他皱起眉:“不是魏国的人,是……楚国的?!”
……
或许楚国的参与会让蒙恬和平摸不着头脑,但纵观大局的蒙骜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看来秦国还是触碰到其他国家的底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