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的回答完全超出了墨斗的预料,他看向伞,对方似乎有些不甘,但更多的则是释然,墨斗有想过伞会放手,却没想到过伞竟然放手地如此彻底,一下子将他之前想好的计划全部打翻。
墨斗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将手中的本子交还给伞,开口道:“师傅这里有个配方,你闭关几日去试试如何?”
见伞还想说些什么,墨斗强硬道:“就你一人。”
伞有些困惑,是什么配方要让他一个人闭关研发,就像是故意关着他一样……但最后伞还是选择相信了墨斗,将墨斗说的配方细细地记到了脑子里。
……
等嬴政带着药回来的时候,墨斗正皱着眉发呆,嬴政止住了侍从,将陶碗接了过来,侍从见此,非常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嬴政一手端着药,一手压了压墨斗的腰:“还酸?”
墨斗摇摇脑袋,抬起头一眼就看见黑乎乎的药,然后嘴巴便条件反射地发苦,想他两次被嬴政喂药,无一不是一勺子一勺子喂的,简直要命。
这么想着,墨斗便迅速地起身伸手想要把药直接抢来,结果被眼疾手快的嬴政给躲了过去,嬴政高高地举着药碗,挑着眉:“看来确实是不酸了。”
墨斗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发誓,要是嬴政敢把勺子递到他嘴上,他绝对会把整个碗都泼到嬴政的脸上。
嬴政见墨斗不抢了,便就顺势坐下,他耐心地将药一点一点吹凉,然后一勺子递到了墨斗的嘴上……
“喝完药,咱们去见牛叔。”
刚准备掀碗的墨斗:你赢了……我喝……
不知道是不是墨斗的错觉,总感觉这一次的药要比往常还要苦些(一大清早给墨斗准备退热药的姜榆:啊,好像手抖不小心加了几钱黄莲呢……),嬴政是过足了投喂的瘾,但墨斗却被苦的直冒酸水。
看到墨斗这样,嬴政皱起眉,想要亲一亲,却被墨斗一把推开:“别……苦……”
不顾墨斗的阻拦,嬴政强硬地掰开墨斗的下巴侵入到对方的领域中,触觉连接着味觉,苦涩的味道混着缠绵的交缠传递在口舌之间,顺着彼此的情谊缓缓流入到五脏六腑之中。
嬴政放开墨斗,将藏在怀里的蜜饯塞到对方的嘴里:“怎么会这么苦,下次寡人不喂了。”
墨斗嚼着蜜饯,感觉酸水终于不再冒上来了才堪堪停下,他含糊道:“大王下次喂粥如何?”
嬴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一边帮墨斗站起身,一边想着要不要和姜榆谈谈,这药能不能别这么苦,大不了,大不了他少做几次……
(姜榆:呵呵。)
……
墨斗看见牛叔时,对方正在睡觉,修复伤口需要大量的能量,牛叔毕竟年纪大了,所以比较嗜睡,见此墨斗也终于松了口气。
情况要比他想得要好得多,在这个连破伤风疫苗都没有的年代,随便一个伤口都有可能要人命,牛叔除了因为年龄太大而痊愈地比较迟缓之外,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