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怎么可以如此——

西斯科打了他一巴掌。

巴里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于是他抬起手去碰,仍然还是有点茫然失措。这并不是真的很疼,只是有点发麻,但是那一巴掌带来的震慑足以让他再一次恢复神智。随着他小心翼翼地触了触脸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呼吸有多么重而且有多么头晕目眩。

西斯科迟疑地伸出手握住他的上臂,巴里就像溺水之人伸手去够救生船一样靠向那份碰触。“嘿,伙计,你还好吧?”

巴里大笑,疯狂又歇斯底里,看到西斯科脸上困窘的表情只是笑得更加厉害。巴里毫无任何疑问根本一点也不好。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冷静下来,那时西斯科已经领他到其中一个较小的实验室里坐下。对方把一瓶没有打开的水塞到他面前,就好像给一个疯子找点事做就能让人稍微没那么癫狂。巴里仿佛几天没有喝过水一样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西斯科全程都狐疑并略略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在朋友脸上看到那种表情令他难过。

“对不起,在你面前稍微失态了。”巴里道歉。

西斯科耸了耸肩,但是以巴里对西斯科的了解他知道对方只是在装无所谓。“没什么。我想我们全都有那种倾向。”

“是啊。”巴里附和道,撕扯着水瓶上的标签。他在想西斯科有没有看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使世界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他希望没有。即使他们几乎是陌生人,巴里也不想这个西斯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讨厌他。冷漠还可以,他能承受,但是直白的恨意?那简直就像是在他身上砍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