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无法挽回的事物。

有些柱会努力地挣脱过去的阴霾,但有些柱却只能站在黑暗里看着远方的光亮告诉自己——

不要追了。

你追不上了。

这不是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再痴心妄想下去——

“走了。”灶门炭治郎拍拍手,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简练地说:“这里的气息太混杂,不要被不该有的想法迷惑住。你们可是柱啊。而且,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拜托你们呢。”

炼狱杏寿郎笑着接上话:“抱歉,只是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阴冷,所以不禁怔楞住了。”

“啊,外部其实还好。”灶门炭治郎摸摸下巴,有些含糊地说着,“但是这边的水痕已经比我预估中要重得多得多了,真是难以置信啊。原来被寄生者的实力是会对虫产生部分影响的吗……总之我们还是先往里面探探路吧。”

穿过玄关,走进回廊。

刚一踏步,几位柱就皱了皱眉。无他,脚底充满了奇异的黏湿感,非常不舒服。

前面的灶门炭治郎已经在各个房间里寻找富冈义勇了。他们干脆不理会脚上的不适宜感,跟着一起去寻找可能被虫寄生的同事。

“悲鸣屿君?跟上来啊。”

悲鸣屿行冥念了句阿弥陀佛,眼中又流下两条清泪,僧人说:“这里全是属于虫的足迹……多么可悲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死川实弥微眯起眼睛,他扫射过周围一圈,露出了十分可怕的笑容,“这么说来,那个虫就是在这附近吗?我可以动手直接把它杀死吗?”

“虫是杀不死的。”明明在前方的灶门炭治郎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他认真地说,“以及,虽然你们看不见,但这只不过是水镜在这里走过所残留的水痕而已。只是……它比我想象中程度要重得多啊。”

他叹息一声,指了指走廊的某个角落:“你们看的见那处的水痕吗?集结成肉眼可见的状态……这说明水镜已经停留在这里很久了。当事人一定已经衰弱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他随时都可能遇见危险,得快点找到他才——”行。

一个青年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这人歪了歪头,打断了灶门炭治郎的话语:“你找我?”

他的尾音很轻,带着些拖沓的感觉。但却也显得十分有力无气。

这位就是富冈义勇。

他撑着纸门斜站着,整个人像是刚苏醒一样,头发是乱翘的,连扎都未曾扎起,而穿在身上的不是鬼杀队的队服,仅仅只是在家中穿着的常服。本来这衣服应该是系紧了的,但是却明显松松垮垮,令主人的胸腹都露出来。

灶门炭治郎转身,笑容一下子僵住:“……富冈先生,您刚刚是在睡觉吗……”

“嗯。”

“先把衣服穿好吧……这里还有女孩子啊。”

富冈义勇迷惑地抬头,终于看见了灶门炭治郎身后的整整八个柱。他可疑地沉默了一会,最终慢慢地关上门,回应了一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