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羽织落下随来者的指尖垂落,上面印刻着火焰的花纹。灶门炭治郎顺着来者指尖向上看,果然是炼狱杏寿郎。

炎柱抿着嘴露出了一个夹带着担忧的笑容,他说:“我和其他几个柱没看见你们,于是分头来找。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赶来。”

灶门炭治郎没有客气,他握住青年的手,踏上岸边。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炼狱杏寿郎把富冈义勇放在地上,他将手覆盖在富冈义勇的心口,这是在感知对方的心跳,快速判断了一下对方的情况:“心跳还很稳健。没什么大碍。”

他的目光快速地从灶门炭治郎嘴唇上的伤口略过。青年沉默地垂下眼帘,活跃的猫头鹰难得安静下来,没有多问。

蝴蝶忍等人已经陆陆续续到场了。他们打量着周围,眼中充满警惕:“是敌袭吗?!”

富冈义勇渐渐回过神来,他伏在地上咳了几声,将喉管的水气吐掉。没等他说话,一边的灶门炭治郎已经开口了。少年虫师摇着头指了指湖心:“不——是水镜。”

湖水波光粼粼,无风而动。

但这分明是无星无月的夜!湖水怎么会倒映出绮丽的色彩?分明是有其他东西在反射光芒!

炼狱杏寿郎轻盈地一跃,挡在了众人之前。他微微眯起眼睛,厉声喝道:“给我退下!!!”

他的话语落下,湖心渐渐有什么身影升腾。那是人型的生物,拥有着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眸子——等等,富冈义勇?!

不,是水镜。

水镜踏水而出。虽然他刚刚从水底出现,可他身上却干燥而无一丝水痕。他脸上露出一丝委屈:“为什么不让我取代他”

他的眼泪滴滴哒哒落下来,眸中细微的蓝色光芒闪过:“他都放弃活下来了,为什么不把他不需要的那些东西给我?”

富冈义勇将手撑在地上,男人踉跄了几步,摇摇晃晃地站起。

水镜发出呜咽的泣音:“是他把我叫醒的!是他自己说想死的——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让我吃掉他?你这样很过分!”

……想死?富冈义勇想死?

这是什么奇怪的话啊!那样傲慢自大的人怎么可能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他甚至不愿意同任何同伴有所往来!几位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但当他们转头回头,却发现话题的重心——富冈义勇垂下眸子,他抿着薄唇,没说任何话。

水滴从他的发上滴落,顺过额角擦过眼尾。被称为水柱的男人安静地看着地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是他一贯的姿态。

炼狱杏寿郎爽朗地笑了一声:“我们可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但我们等会会找他算账的。这可是我们的水柱。还轮不上别人来染指啊。”

水镜无法理解过于复杂的话语,他只是困惑地看向灶门炭治郎,执拗地等待着虫师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