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想失礼的东西了。炭治郎始终就是炭治郎啊。别再透过他看锖兔了——是这里的【重生】给自己的错觉吗?别这样了,他跟锖兔一点边都挨不上。

如果当时就知道了这个地方……

他的眸光有些涣散开,整个人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义勇先生?——义勇!”

富冈义勇被吓了一跳,他猛地抬头,少年虫师有些担忧地将手附在他额头上:“是之前水镜留下的后遗症吗?你要不要回去休息,先把这里交给我?”

富冈义勇否认:“啊,不是。不用。”

他的眼神定格在对方的羽织上。

他之前一直没注意到,对方的衣袖竟然已经湿透了。

水柱微微皱起眉,他有些严厉地下达命令:“把衣服给我脱了。”

灶门炭治郎:???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非常认真脱下了。

“上衣也要脱吗?”

富冈义勇凑近对方,摸了摸对方的衣袖。啊啊,里面的衣服竟然也湿透了。这人就不感觉难受吗?傻乎乎的,分明跟锖兔一点都不一样。

“脱了。”

灶门炭治郎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一块带着温热触感的布料从天而降,少年一脸懵逼地将那东西从脸上拿下,然后发现这是富冈义勇的羽织。

他不由瞪大了眼睛:“唉!富冈……义勇!!唉!!”

震惊过头的他差点下意识喊出富冈君。

富冈义勇微微抿了抿嘴,他偏过头,故作冷淡地补充上一句:“会着凉。”

“哦哦哦,谢谢你的好意!”灶门炭治郎将羽织披上。这种外衣本来就是有些宽大的外褂,而富冈义勇身为青年,骨架自然比灶门炭治郎要大的多。衣服罩下去简直能笼盖住他整个人。

他笑着说:“暖和了好多!太谢谢你啦。”

富冈义勇的耳垂有些微红,他抬起头瞥了一眼灶门炭治郎:“……嗯。”

不瞥不要紧。他抬眸的这一眼,灶门炭治郎刚好低头整理下摆,对方白皙的脖颈上明显有两点尖尖的伤痕。

伤口在颈后,是贯穿伤。

他一时之间呆愣住。这样的伤口,这种伤口!他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每一个鬼杀队的剑士都觉得对此铭记于心,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灶门炭治郎抬起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