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都是那场二分之一决赛场上的周巡,那双防护面罩下狼一样坚韧犀利的眼神,所以他相信他就算摔倒了也一定会站起来。
下属地区队的队长和支队的副队长实际上是平级,很多图省事儿的人都会选择前者,因为更自由、也不应担负更多的责任。关宏峰提出请调去长丰支队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想借用长丰支队这个跳板往市局爬,想想关宏峰的资历和水平,倒也情有可原。
走之前了解情况,关宏峰又从许多人中把周巡的那份档案拎出来,对着发了很久的呆。
但那天的酒吧是个偶然,关宏峰确实只是开车路过。
他无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也是个决不能也绝不愿意相信巧合的刑侦人员,但那次的事他无从解释。他觉得他们是照着被人安排好的路径在走,尤其是周巡直直的朝自己走来的时候,他管他要了一颗烟,才堪堪压住自己内心的惊喜和慌乱。
那天的周巡的确如传言中所说,和几年前他记忆中的周巡很不一样,但周巡凑过来给他点烟的时候,关宏峰却觉得他的眼神从来没变。
回忆告一段落,关宏峰稍稍松开被自己压在门上的周巡,他顺着周巡耳朵摸到脸颊又到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周巡正微张着嘴,急促的喘息着,眼眶里莹润着些水光,显然是还没有缓过来,所以看起来有些无措。
关宏峰没能忍得住,又凑上去在他眼角吻了一下。
“关老师”周巡有些恍惚,他张张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关宏峰看周巡看得认真,以至于微微的有些皱起眉头,他一手手肘支在周巡背后的墙上,一手牢牢的把他收紧在怀里,眼里的景色都被这一个人占据。
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