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还把他工位下面杂七杂八的零食都给没收了。被周巡拿到支队长办公室里面,嘎巴嘎巴的全吃了。关宏峰不知道是第几次抬起头来瞪他,统统被无视。
等吃完了一桌子的膨化食品后周巡接了个电话,然后便又消失了。临走的时候跟关宏峰说,我这边有点事儿啊,这两天估计都不在,关宏峰说你请假得有理由,写请假单,周巡皱皱眉头,说我爹病了,我陪床去,记事假就完了!关宏峰说再请事假年底奖金就没法发了,周巡就翻个白眼,说反正早就拿不着了,之后便走了。
周巡有点庆幸,他和关宏峰现在这种感情状态让他做牧羊犬一点压力都没有。若再疏远一点,关宏峰不会准假,自己也跑不出去,若再亲密一点,关宏峰肯定会刨根问底,而自己肯定也不愿意这样骗他。
所以现在这样刚刚好,他经常一走两三天,多则一个多礼拜,年终奖什么的反正市局那边会给他补齐的。
反过来,这次是关宏峰没这么潇洒了。
他发现他无比的想念周巡,这就是他最一开始发现不对劲的征兆。
在母亲过世后,他比他自己想象更依赖周巡,那人就像个柔顺剂似的,在自己表面均匀的涂上了一层保护膜,让他跟这世间的摩擦系数降低了,在经历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创伤之后,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得到了恢复,甚至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比以前更弹性,就连他和关宏宇似乎都在因为周巡的关系在缓和,但可笑的是这件事好像他俩谁都没意识到。
他是从想念周巡开始思考到的这些,之后便更加想他,但周巡不在的日子总是越来越长,他抱周巡也越来越紧了。
他的胸口和双臂都很烫,从周巡身后圈住他的时候总会把周巡弄得浑身都燥热起来。他喜欢把下巴蹭进周巡的颈窝里,鼻翼贴在他的耳边深呼吸,每次周巡都会在他怀里乱扭,说痒痒死了老关,我半拉身子都麻啦。
然后周巡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在他打算要拽着周巡问个清楚的时候,那个从广西开始便一直都没消停下的枪支走私案再一次冒头,和周巡在支队团聚后没出三个小时,他们带着伍玲玲就已经抵达了津港的码头。
激烈的枪战后周巡从集装箱的另一边绕回来,他看到远处蹲着一个躺着一个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