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人没完没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从陌生地方醒来的不安感立刻被扫空。
他在被子里稍稍动了动,那人便扭过头来,他逆着阳光,看不太清楚他的脸。
“醒了?”
“还想睡”
“别睡了,收拾收拾起来吃点东西回家了,我还得收拾行李。”
周巡揉揉眼睛往起蹭了蹭,迷迷瞪瞪的问,“这哪儿啊?”
“你们唱歌的地方楼上的酒店。”关宏峰这句听起来有些没好气。
“你下飞机直接过来的?”
“你那夺命连环call,我想不过来也难啊。”
“啊?我有吗?”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周巡摇头,一摇就晕,他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操,昨天肯定喝的是假酒,真他娘的难受咦?”
他顺着自己裸露的胳膊看到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然后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自己裸露的大腿。
“靠,我衣服呢?”
“都被你吐的没法要了,一会儿穿我的衣服走吧。”关宏峰撒谎根本不带眨眼。
“那裤衩儿呢!”
“我不能接受一个包裹在自己呕吐物里的人躺在我身边睡觉,给你洗了个澡。”
“切,”周巡捋了捋头发,把他们拢到脑后,“那你可以别睡我旁边啊。”
关宏峰看了看他,无奈的摇摇头,“周巡,我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