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么哄他,对不起说了好多遍了,关宏峰也没什么反应,小心的问他要不然他去补一只?关宏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这戒指是我当时在美国学习的时候特意找人订做的,补不到。
他把戒指摘下来,稍稍举起一些在光下,里面的那排英文字母闪了闪。
周巡心里忽然生出自责,他垂下头,不愿抬头再看。
不是因为关宏峰说戒指没法补,而是他看到关宏峰左手的无名指指根已经被勒出了一条印子,比附近细一圈,也白一圈,那是久戴戒指留下来的痕迹。
而他的手上却还没有。
他想起之前有一次去学校接关宏峰下班,从现场直接去的,到得早了,那人离下课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周巡便溜进了小一百人的阶梯教室,随便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
关宏峰的课很难、却也很有意思,通常都是大三以上的学生才可以选,却每每都有不少其他年级的学生来旁听。他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散发出来的气场与在支队的时候稍有不同,周巡很难比较二者之间哪个他更欣赏。可能是在现场的时候关宏峰更坚定更果断,而讲台上的他显得更睿智、更博学吧。
但不论是哪一个,那低沉又带着点凉气儿的声音都给人一些距离感,高冷的同时又让人无限的想要靠近。
阶梯教室里面明明学生们都坐在上面,却仍然在他双手支着桌子讲重点的时候想要去仰视他,这或许就是关宏峰强大的人格魅力的体现。所以几乎每次周巡去旁听的那天晚上,他俩都会回家搞一发,就算是关宏峰累了,周巡也会死皮赖脸的往人家身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