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宏峰啧了一声,放下筷子抬起脑袋来,然后撇了撇嘴,“那就猜丁壳吧。”

“你这特么叫有意思啊?”周巡笑着骂道。

“我又不常参与这种活动,你们平时喝酒的时候都怎么玩的。”

“我们平时啊,就划拳呗,要不就猜猜骰子,倒也没什么别的玩法,有时候就是喝着喝着就不知道为啥喝了,然后一般就多了。”

关宏峰轻笑了一声,嘴角稍稍上扬了一下,“这也没什么意思。”

周巡嘁了一声,“喝酒的快乐是在于喝到大脑不太灵敏的时候可以有机会和场合揭去平时的伪装和小心,那种人和人之间距离被拉近的感受。”

关宏峰嘴里嚼着肉,处理了五秒钟周巡的这句话,冷冷的开口道,“那不就是一群人把自己喝成傻子然后凑一块闹吗?”

周巡筷子正在锅里,听着这句后抬头飞过去一记眼刀,惹得关宏峰又笑了笑。

他眼角的皱纹比以前明显了,稍稍往下耷拉着,却很放松,笑的时候头稍歪着,眼睛也轻轻眯起来,从前脸上二十四小时常有的紧绷和疲惫已经有段日子不见了,倒也挺好。周巡在心里想着,手里那一筷子肉就夹进了关宏峰的碗里。

之后周巡就专心吃肉,专心喝酒,关宏峰专心给他涮菜,直到周巡不知道是想起什么来了,噌的一下从餐桌上坐起来,碗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怎么了?”

周巡光着脚踩在瓷砖上往厨房走,关宏峰皱起眉,周巡这个不知冷暖的毛病总也改不了,老以为自己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怎么说都不听,板也板不过来,等过两年装修必须得把家里都铺上木地板,关宏峰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