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福道:“先生真是明白爽快人。好吧,咱们倒要交交朋友啊。取酒去罢。”

臧能回来,进屋拿了玉壶,关上门随庞福去了。

展昭见他二人走后,又盘柱而下,暗暗跟踪不提。

这里那妇人从西间屋内出来,到了东间,仍然坐在旧处。不由的拿起壶来斟了一杯,慢慢独酌。

谁知此酒入腹之后,药性发作,按纳不住。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有人敲门,连忙将门放开,却是臧能回来了。

臧能只见他女人红扑扑的脸,也未在意,便随手拿起壶来斟上一杯,一饮而尽。

不多时,坐立不安,心痒难抓,便道:“好奇怪,怎么回事?”

说着拿起壶来一闻,忙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快拿凉水来!”说着自己立起身来,急找凉水喝。

两人急急忙忙一阵,心慌气急,总算最后解了药性。

且说展昭离了庞府,暗暗回寓,天已五更。悄悄地进屋,刚换下衣服,只听门外轻轻脚步之声,辨得是程月兰来了,连忙套起外套,已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展昭静了静心,开了门,看到程月兰一脸疲倦,显然一夜未睡,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竟放平了声音,硬硬道:“小程,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程月兰又不能说想他担心他,一时语塞。

展昭见她这个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太严肃了,待要赔罪也不知如何启口,一时也愣在那里。

“我只是想着展大哥出去也不和我说声,定是探查了,这么晚才回来,定是发现了什么,我在这等着也帮忙出出主意。”程月兰笑笑道。

展昭也就笑笑,将打探到的说与她听。

程月兰听完来龙去脉,轻轻一笑,道:“想不到展大哥这样一个人,竟也会想出如此的招数,敢问大哥这招是何门何派?”

“此乃孙子门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也。”说罢也大笑出来。展昭望着程月兰微带笑意的脸颊,朦朦的天光洒在上面,更显得纯净闲适,一时竟移不开眼。

程月兰撇过头来,发现展昭正看着自己,目光相触,一阵心惊,忙道:“展大哥,不知明日作何打算?”

展昭惊觉失态,满面绯红,讷讷道:“这个,我还没考虑,走走看看。”

“今夜已太晚了,展大哥早些休息,程岳这就先回去了。”说着早已起身,扶门而去。

程月兰回到房中,心里依旧难以平静,就又想想案子的问题,计上心头。

这边展昭更是疑惑,自己竟对一少年有了念头,难道真是自禁太久?甩甩头,展昭轻拨巨阙宝剑,舞起剑来。

……

至次日,两人相见,一如既往,仿佛昨夜一切都未发生,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程月兰道,“展大哥,要不咱们去衙门转转,兴许会得到什么线索。”

展昭点点头,“正是我所想,这就走吧。”说着,两人别了店主,就往太守衙门前窥探。

只见影壁前拴着一匹黑马,鞍辔鲜明,后面梢绳上拴着一个小小包袱,又搭着个钱褡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