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也不等他回答,就细细搜查起来。

只见地下露着白绢条儿。白玉堂用力一拉,原来土是松的,越来越长,猛力一抖,见是一双小小金莲。

他吃了一惊,又将那腿攥住,尽力一掀,竟是一个无头的女尸。

展昭见了,道:“真行啊!你杀了人还敢糊弄。开封府进来发现一无尸女头,我们特来暗访此事。你为什么杀她,还不快招来!”

叶阡儿闻说,吓得胆裂魂飞,口中哀告道:“大侠!大侠!小人作贼情实,并没有杀人。”

白玉堂听了,道:“谁管你,先把你捆回去再说!”说着就拿白绢条子绑上,又怕他叫嚷,将白绢条子撕下一块,将他口中塞满,然后与展昭两人往开封府赶去。

第二日,两人回了包大人,包拯和公孙策对望一眼,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包拯命立刻升堂,带上叶阡儿当面松绑。

包拯惊堂木一敲,问道:“你叫何名?为何杀人?讲。”

叶阡儿回道:“小人名叫叶阡儿,家有老母,只因穷苦难当,方才做贼。不想头一次就被人拿住。求老爷饶命。”

包拯道:“你做贼已属不法,为何又去杀人?”

叶阡儿道:“小人做贼是真,并未杀人。”

包拯和公孙策一使眼色,将惊堂木一拍:“好个刁恶奴才!束手问你,断不肯招。左右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叶阡儿不由着急道:“我叶阡儿怎么这么时运不顺,上次是哪么着,这次又这么着,真是冤枉哉!”

程月兰一旁听了,心中有了计划,暗暗一笑。

只听包拯问道:“上次是那么着?快讲!”

叶阡儿自知失言,便不言语。

公孙策见了,道:“你还想要受体罚么?”

叶阡儿着急道:“老爷不要动怒。我说,我说!只因太守生日之时,小人便去张罗,为的是讨好儿。事完之后,得些赏钱或吃食。谁知他家管家白安,比太守更小气刻薄,事完之后,不但没有赏钱,连杂烩菜也没给我一点。因此小人一气,晚上便偷他去了。”

程月兰知道这人油滑,要给点厉害才说真话,便轻轻一笑,对着展昭小声说道:“展大哥,这人真是奇怪,方才说是头次做贼,如今看来是第二十次也不过分了。”

她声音虽小,貌似两人间的悄悄话,却正好可以让堂上之人听得明白。

叶阡儿一急,道:“偷太守真是头一次。”

“展大哥,你看着吧,他肯定还有别的头一次呢。”程月兰冷冷瞪向叶阡儿,轻轻说道,引得展昭心里暗笑。

包拯道:“偷了什么?讲。”

叶阡儿道:“他家道路小人是认得的,就从大门溜进去,往东屋内隐藏,悄悄地开柜子,一摸摸着木匣子,甚是沉重,便携出越墙回家。见上面有锁,旁边挂着钥匙,小人乐得不行。打开一看,天哪!里面竟是个人头!而这次又遇着这个死尸,故此小人说,‘上次是那么着,这次是这么着。’这不是小人时运不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