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程月兰进来给他检查病情,白玉堂一个快步抢来,急急道:“蓝姑娘呢?”

程月兰一惊,想不到他在神志不清之时还能知道是谁,心中一叹。但答应过的话也不能不算,只得面无表情冷冷说道:“蓝姑娘?我怎么知道。不在她房里吗?”说着伸手搭上他的脉搏,已无大碍了。

白玉堂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也不说话,出门而去。

来到蓝木婷门前,待要敲门,又怕无人应答,真应了自己心中所想;待不敲门,又放心不下,想要弄清到底怎么回事。

几番挣扎,终于轻轻叩响了木门。

一片悄寂。

白玉堂用力一推,门便开了。

哪里还有什么蓝木婷,干干净净,空空荡荡,毫无人迹。他一时傻了眼,心像被抽干了一般,又冲到公孙策房里,急问道:“蓝姑娘呢?昨天是不是她给我解的毒?”

公孙策正在整理文书,抬起头来,见他青筋凸起,慢慢说道:“蓝姑娘昨儿留书一封,离开了。”说着,把旁边的书信递给玉堂。

玉堂一把接来,几排清秀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公孙大人,木婷实有要事,不得不先行离开。在此将所知蒋万山之事做一笔供。蒋万山多次到云香院扰乱不成,最后以云香院做要挟,要我去他家赴宴唱曲儿。姐姐蓝木妍担心我不能应付,因其容貌与我有□□分相近,倚着自幼学了些防身之术,便要代我赴宴。是夜,姐姐将我弄晕,独自一人前去赴宴,却再也不见归来。蒋万山把姐姐当成了我,又来轻薄,便遇到了府上的白公子。承蒙相救,躲过一劫。小女子实有要事离开,请大人恕罪。

白玉堂愣愣地抓着信,道:“大人就这样让她走了?她不是人证吗?怎么能让她走?”

“蓝姑娘做了笔供,也是一样的。”公孙策淡淡道。

“可是……”

“白侍卫,本来也该让她留在府里的。”公孙策眼光闪了闪道:“昨儿展侍卫寻了个遍,也没寻到蒋万山的踪迹。让他逍遥法外却是很不利,尤其是对蓝姑娘来说。”

“那……那为什么不去找她回来?”

“你也知道,府上人手不足。一大早就都出去找蒋万山了,发现蓝姑娘走的时候已经没人可用了。”公孙策遗憾地说。

“我不是人吗?我去!”玉堂说着就要跨出门去。

“白侍卫,你昨儿才大战而伤,不可再烦劳了。”公孙策忙道。

“我没事儿,怎能看着兄弟们忙,而自己在房里闲着?为大人办事万死不辞!”说着人早飞出门去。

公孙策笑笑,摇摇头,继续翻阅文书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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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日白玉堂独自去寻蓝姑娘,另一头,展昭也带着人马贴出告示,要缉拿蒋万山,四处寻找这只漏网之鱼。

好在蒋万山带着四五十个打手,无论怎样乔装打扮,总会引人注意,当天就得到消息说他人在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