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赫拉布是旧识,却不知他当初来明教之时是何种情景,胡大夫可能与我说说他与范遥之事?”

这种私人之事不涉明教隐秘,胡青牛也不避讳,直接道:“这件事啊,说来要追溯到紫衫龙王黛绮丝初入明教之时……”

“当日黛绮丝带着苏赫拉布来到明教,这一对远道而来的波斯人,女的漂亮,男的更漂亮,这一对男女可是在明教撩动了好一番春水!苏赫拉布长得好,可教中男子太多,大多都对美艳逼人的黛绮丝动了心思,也是有几个,对苏赫拉布起了心,这其中自然有范遥一个。可范遥沉得住气,一直没把自己的心思显出来,只隔三差五的往苏赫拉布身边晃悠,给他送这送那,还把同样起了心的那几个给整治了一顿……

“而苏赫拉布一直守在黛绮丝身边,他这人啊心大,还以为范右使也是冲着黛绮丝来的,对范右使没个好脸色,范右使每次都被他气得上火,可接着又巴巴的凑上去……苏赫拉布不显山不露水,虽有些身手却空无内力,教中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个花架子,那些个男弟子近不得黛绮丝的身,又见他整日守在黛绮丝身边,就把怨气都冲着他去了,还凑在一起想了个计划,想要整治苏赫拉布。阴差阳错之下,事情赶到了一起,苏赫拉布以为是范右使在背后捣鬼,直接提着刀上门将范右使打了一顿,还将范右使那一把从不离身的宝剑给砍断了。经过此事,苏赫拉布在明教一战成名,教中人都不敢看轻他,可他和范右使之事,纠纠缠缠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第49章 一只琴始皇

据胡青牛所说,当初成昆在光明顶的水源中下毒,又以幻阴指暗算明教众多高手,武功最为高强的璧玉白就是他的头号下手对象。

璧玉白中毒最深,毫无反抗之力,千钧一发之际,是范遥以身相替,为他挡住了幻阴指。

然而即使躲过了幻阴指,璧玉白仍是因中毒而昏迷不醒,这些时日的食物饮水都是范遥给他灌进去的。

才说完这些日子的事情,床上的璧玉白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呓语,飞扬入鬓的长眉皱了皱,缓缓睁开了眼。

他看着眼前的梅惊弦,迷糊的眨了眨眼睛,“……小梅?”

“嗯,是我。”梅惊弦对他笑了笑。

“醒过来了就好。”胡青牛一一取下璧玉白身上的银针,抹了把额角的细汗,道:“我已经用银针暂时封住了他体内的毒,要解毒只能多喝些药,多则半月,苏赫拉布体内的剧毒就能全清了。”

梅惊弦闻言,心口那股自见到中毒的璧玉白后生出的紧张也跟着缓解了,“有劳胡大夫。”

胡青牛忙摆摆手推辞,“苏赫拉布是我明教中人,梅公子又对我有恩,这话可不要再说了。”

说着他便告辞出了门,准备去给那些中毒又中了幻阴指的明教高层解毒,顺便将解药一起准备了。

“小梅……”璧玉白此刻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十分虚弱,与往日那般神采飞扬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吐了口气,有些沮丧,“让你看到我如今的模样,真是……有损我……在你心中的高大形象。”

“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从未高大过。”梅惊弦笑着回道,伸手取过床边案几上的杯壶给他倒了杯水。

璧玉白就着他的手贪婪的饮尽了杯中水,润了润干燥的双唇后,整个人登时精神了些,恨恨道:“要是让我抓到那个下毒的混球,老子活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