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点头道:“这里也没别人。”
薛洋胸膛狠狠起伏,似羞似怒又疑惑又惊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精彩极了,喃喃道:“你把我全身上下都看了摸了?”
晓星尘下了一半的床,硬生生停了下来,又冷又硬的说道:“在我心里,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脱了也就脱了,再者你我都是男子,看了又怎样?是你要我给你洗的,不要什么都赖我,我不会负责的。”
“负责?”薛洋被气笑了,一脚踹过去却踹了个空,气愤道:“你想的美,谁要你负责了?我脑子有病才会找男人负责。”
“那正好。”晓星尘不以为意,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睡出来的褶子,拿过竖在床角的霜华剑背在身上,沉声道:“你伤已经好了,我替子琛和你道歉,或者以后有机会让他亲自登门,我们就此别过。”
薛洋愣愣的看着他:“你要走?”
“不然呢?”晓星尘别过身子偏头看他:“你在这儿过的挺好,我本不该来打扰你,忘了的就忘了吧,只盼你今生无忧,莫要再牵扯到是非之中。”
薛洋冷呵一声,握起残缺的左手,不屑的挑起唇角讥讽:“该忘的早就忘了,不该忘的却也永远忘不了。”
他似乎咬牙切齿,对某种东西有着深切的恨意,这一瞬让晓星尘几乎以为,他仍是从前恶到极致的那个薛洋,对复活他执着又锲而不舍,不懂放弃也不懂迂回,仿佛只要困着晓星尘,骗着他,哄着他,就能让晓星尘只为他一人降落。
却偏偏在封禁的潜意识中,纠结的无所适从。
是不是远离了自己,只要不让他想起来,不给他揭开过去的机会,是不是一切都会好?
想的很好,决心下的也并不是太难,然而错乱的时空仍旧不紧不慢的重演,缺了魂魄又如何,神智不似从前又如何,也挡不住一切想要觊觎他,想要破坏诱导他的人。
窗外是刺眼的光,开门时明媚的仿佛那些隐藏的肮脏都是臆想出来的假象,晓星尘吁了口气,推门的手还没放下,一道人影从院门外逆光踏步而来。头戴金色罗纱帽,眉心一点朱砂,长了一张无害的娃娃脸,似乎每时每刻都面带笑意,一身金色雪浪袍沉稳内敛,耀眼夺目的仿佛在万花丛中赴宴荣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