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把晓星尘的腰缠的死紧,晓星尘推了他两下没有推动,无奈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可能怕鬼,你快放开我,我身上衣服脏了,一会儿把你新换的也弄脏。”

薛洋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就是怕,不放,要么你也去洗澡,我就在这儿看着你。”

晓星尘被气笑了,蹭的一下站起来道:“你看着我我怎么洗,不如把你的符纸借我用用,给你画一张定身符你才会听话。”

他这么突然起身,薛洋身子一斜就爬在了长凳上,讶异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会画符你也知道?哎...你别出去,我就坐这儿,保证不偷看。”

晓星尘脚步一顿沉声道:“你不是很厌恶我吗?抱来抱去你不恶心了?你吃了东西去床上睡吧,我出去洗。”走了两步又道:“别想着逃走,外面一整排纸扎人我都没收拾,还有棺材里也都有东西,既然知道怕,就乖乖听话。”

薛洋瞠目结舌犹不置信,指着晓星尘‘你你你’的半晌也说不出别的,骂也骂了哭也哭了,可他居然软硬不吃,薛洋看着他把用过的水倒出去,又把桶也拿了出去,心说这人怕他偷看居然真的要在外面洗,才二月份的天,怎么也不直接冻死他算了。

他自然不会老实待在屋里,一个人待着,除了一根惨白的蜡烛,周围不是棺材就是死人,他脑子抽了才会听晓星尘的话。

抖着胆子顺着墙根走了一小段距离,一伸手抓到一片衣角,薛洋在手里捻了捻,还没念叨这布料可真差,磨的指尖都是粗沙砾一样的感觉,借着月光一抬头,一屁股倒仰坐在了地上。一具人偶瞪着没有眼白的双眼正盯着他看,嘴角诡异的笑映满了他的瞳孔。薛洋手指一松,头皮猛然炸裂,万千毛孔齐齐涌出冷汗,连滚带爬直接跳进了晓星尘的浴桶。

半天才回神的晓星尘已经被人八爪鱼似的挂在了身上,不太明亮的月光下,一人脸色绯红,一人脸色惨白,被冷风一吹,薛洋更是抱紧晓星尘的脖子不愿撒手,连连求饶:“放了我吧,我不要待在这儿,我要回家,我要去金麟台吃枣泥糕,晓星尘你快放了我。”

晓星尘靠在浴桶上一动不敢动,每一次呼吸都是薛洋身上流窜的味道,他头脑一阵阵发晕,正心疼他被吓的魂不守舍,乍一听他居然还要去金麟台,被他气的连呼吸都不顺了,忙伸手推他:“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