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失魂落魄犹不敢信,被薛洋伶牙俐齿说的哑口无言,待反应过来时薛洋已经理也不理他合衣躺下了,骨子里的不服输和逆性一下子全部被激发出来,带着七分执着两分愧疚一分委屈,咬牙道:“我是不会走的,金麟台又不是你家的,敛芳尊总不能赶我,你若要走我便跟着,我说到做到。”

“跟着看我会不会杀人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

薛洋不轻不重刺了一句,身后半天没有人应声,他翻了身回头,这才发现晓星尘早已经不见了,桌上不知何时被人留下一枚糖果。

孤零零的,生出的不是甜蜜,倒像极了无声的讽刺。

再往后薛洋果然刻意躲着晓星尘,要么一整天不见人影,要么足不出户,总之无论晓星尘什么时候去找都不能见到人,如此来回猫抓老鼠似的躲了几天,薛洋支支吾吾将金光瑶堵在了房间里。

彼时金光瑶正在屋中写回信,薛洋这段时间为躲人连他这里也不曾来过,晓星尘才一不见他就着急忙慌的来了他这里,傻子恐怕也能明白他是来干嘛的。只不过金光瑶心中正烦躁的厉害,诚心要急急薛洋,薛洋急赤白脸的等了半天,也不见一向人精似的最会察言观色的金光瑶开口询问,顿时坐不住了,手一伸抢了金光瑶桌案上的信,金光瑶一个不察,笔尖一抖一大团墨迹滴在了信纸上,斟酌了半天的用词顿时前功尽弃。

金光瑶丢下笔双手按着太阳穴疲惫道:“你来闹我有什么用,晓星尘一大早就去了东亭县城。”许是觉得说的不够详细,顿了一下又道:“自己去的,宋岚有事先回了白雪观。”

薛洋甩着信拍到桌子上哼道:“早说不就完事了?来,接着写。”

“嗳?不对。”他走了两步又倒退回来,拈着信纸疑惑道:“孟瑶你不是喜欢泽芜君嘛,怎么给女人写情诗?”

孟瑶脸色一变猛的站起来捂住了薛洋的嘴,冷厉道:“薛成美你再敢胡说,恐怕晓星尘即刻就要知道你恢复记忆,届时看他还会不会对你毫无芥蒂。”

薛洋一把推开他狠声道:“你若敢就别怪我不念你救命之情。”

金光瑶对他的邪肆妄为早已领教无数,双方各自有把柄软肋握在对方手中,若不是不得已又怎么能做出鱼死网破,对双方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谁人都会干,可他金光瑶却绝对不会。

他捏了捏指印明显的眉心无奈叹息:“这哪里是什么情诗,只不过是一首表情书罢了,我写的委婉,不知道秦愫能不能看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