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一噎,果然端着冷水喝了一口,无奈道:“你让我清净会儿,我说你没有以前傻的时候可爱难道不对吗?聪明了有什么好的,和这老水一样...”
“怎样?后悔了?又想杀了我?你这还没坐上仙督呢。”薛洋不耐烦的挥手:“懒得和你打哑谜,我先走了。”
他急哄哄的离开,嘴上说不愿被金光瑶利用,到底还是甘愿为一人画地为牢,一脚踏进安排好的牢笼。
东亭县并不远,薛洋去了一打听就听人说一白衣负剑道士一路向西去了,薛洋暗恨金光瑶使了手段,骗的他和晓星尘一前一后去劳什子凹河,这破名字起的,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好地方,不是穷凶就是极恶。
他出来的急,甚至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身浅黄的金星雪浪袍太过于显眼,只得随便进了家成衣店,像模像样的付钱买了身衣服,又在别人惊愕的目光下光明正大顺走了一个帷帽。
走出了好远薛洋才察觉不对劲,东看西看的半晌才发现自己大白天的穿了一身夜行衣。暗叹一声倒霉,早知道不给钱了,这衣服也实在难看的很,想了想又把帽子也带到了头上,把整个上半身都遮个严实。
再一路向西约有二百多里,到了一处山峦叠嶂青竹成荫,清俊奇秀之地,朝村子口正往里赶路的行人一问,薛洋这才知道眼前这个风景绝美的地方就是他口中的穷凶极恶不正经的凹河。
此时天已经黑了,拉了人问路时还有太阳昏黄的影子,一转眼却连一丝亮光也没有了,周围静的可怕,就连层层叠叠如一层屏障的竹林都似乎一动不动,明明风刮的还不小,实在是怪异至极。
晓星尘是昨天早上最后一次找过他的,他当时就坐在房顶上,看着晓星尘站在他的房门前,足足站了有半个时辰才转身离开。四月的早晨还是有些冷,尤其是被假山挡的不见一丝光的长乐阁,晓星尘的鞋上和衣服上甚至沾着草叶子上的露水,被泅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深色痕迹。
白衣染尘怎么看怎么刺眼,薛洋心中烦躁至极,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他干脆从房后另一条路下了山,刚好和晓星尘背道而驰。想着他找不到人定是又回去自己屋里,或者也会去找宋岚,谁知他几日躲人,连宋岚走了也不知道,晓星尘也被金光瑶骗下山去。
薛洋恨恨咬牙,这该死的金光瑶,分明是野心不死,一门心思想要问鼎巅峰,比之岐山温氏更甚一筹,偏还把自己说的比谁都无辜,比谁都为他着想,这鬼话说的可比别人搭台子唱戏好听多了,他若不找机会狠狠摆他一道,就不是他薛爷爷。
他一路骂着死矮子,紧跟着几个行人进了凹河,走了不远愈发觉得不对,这村子里面和外面简直是天差地别,看着是一条大路从东头通到西头,偏偏的全是沟沟壑壑,九曲十八弯的小路一不小心就叉到别的地方去了,而叉路的尽头全是绿波翻涌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树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