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担心晓星尘是不是真的掉进了水里,又费了大半天的功夫,直到第二天中午才从陡峭的崖壁下找到一条窄细的不知通往何处的小路。薛洋顺着那条小路一直往下游走,期间路过两个小小的村庄和几个猎户,仔细的打听了一番,无论是死是活也没有人见过一个白衣道士。

此时离晓星尘‘失踪’已经过去半月之久,薛洋从一开始的心怀侥幸到现在的焦急恐惧,甚至急病乱投医在路过一个叫千家镇的地方时,拦住了两个面带喜色喜气洋洋的过路人。

薛洋目带怀疑,拦着两人不太肯定的询问:“你们说的那个地仙真有那么灵?什么事都能应?”

两个行人一听是问这个,脸几乎笑成了一朵花,拍腿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说这个地仙是最近才有的,不怪外人不知道,我媳妇和我成婚十年未孕,我前些日子听说地仙后去求了求,你猜怎么着?嘿,神了,没过几天我媳妇就传来了好消息。”

薛洋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目光移到了另一人身上,那人也是笑吟吟的,只不过文气许多,只小声应道:“我妻子也是三年未孕去求了地仙,前几天已经诊过脉,是好消息。”

薛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黑着脸瞪着两人,心道这什么狗屁地仙,送子观音还差不多,他求的是晓星尘的下落,又不是要他生孩子,那这地仙管还是不管?

胡乱问了个地方,薛洋一边赶路一边骂自己胡思乱想,怎么能什么乱七八糟都扯到晓星尘身上,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新旧不一的庙宇,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到处都挤的满满当当,有粗布衣服的普通百姓,也有青衣小轿的富贵人家,更甚至有高头大马拉着的做工精细的马车,一看就是贵人之类。

薛洋原本的三分不屑变成了八分好奇,一时间也分不出这地仙的真假,居然有这么多人慕名前来,竟真的这么神吗?跟着人群走了一阵,其中有许多都是大着肚子的妇人,薛洋脸更黑了,心中憋屈不已,不知排队要排多久才能轮到自己进那半新不旧的破庙,又恐这地仙只送子却不应别人求的其他。

他想了一阵,实在无法忍受漫无边际的苦等,从怀里捏了个符画了定身咒,又用血加持直接在半空中用灵力将周围人群全部罩在符中,因着人多也并没有太大用处,只一眨眼的时间薛洋将帷帽带在头上,脚下一点踩着半空中高高低低的肩膀迅速飞进了关闭的门内。

里面本来跪着一人,正神神叨叨的嘟囔,乍一被人闯进来吓了一跳,膝盖立起来一半就急切的想把薛洋轰出去,薛洋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提起来推出了门外。

门重新被关上,薛洋站在门后看着那个不过一人高的石像,越看越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静默了半晌实在担心晓星尘的安慰,又不想对一个石头疙瘩下跪,心一横抱着剑来回走了两步,清了嗓子道:“喂,听说你很厉害,能生好多孩子,真了不起!那你能不能替我找人?晓星尘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