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约最怕的就是被人骂又老又丑,尤其是这么一群不三不四的,靠邪魔外道吸食男子精气和吃未成形的胎儿紫河车之类来修炼邪术驻颜的女人。

郁烟一听气的七窍生烟,立刻高声喝道:“布阵!将人抓了送于二妹。”

霎时之间院中灯笼灭了一半,阴风呼啸震耳欲聋,薛洋抬头一看,那些齐刷刷站着的婢女一个接一个站成四五个半圆迅速将薛洋围了起来。

她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小小的铜锣,每敲一下诡异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钢刀刮过全身,浑身上下不见伤口却连骨头都是疼的,更别提头一阵阵晕眩,被铜锣的金光照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薛洋瞬间捕捉到郁烟不见了,他脑子里蹭的冒出来双修二字,脸色一阵发白,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晓星尘怎么能被旁人玷污,不能想,更不能去做!无论是谁碰他,都绝对不可饶恕!

薛洋紧紧闭眼,将灵力在五脏六腑中快速移动,又渐渐全部涌向胸膛,他不断注入灵力,几息之间全身被越来越浓重的黑雾笼罩,被金光瑶藏在身体中的半块阴虎符被催生而出漂浮在半空。

隐隐约约的万鬼嚎哭声凄厉无比冲破牢笼,从压抑的半空中破开青梅山庄诡异的结界,将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惨叫声越传越远,黑雾越来越浓,直到满院子灯笼全数熄灭,最后只剩细长的弯月扒着一动不动的墨云。

薛洋握着降灾闯进屋中,床榻之上晓星尘红衣半解,手上胳膊上全是用破碎的瓷器划出的伤口,血淅淅沥沥滴了一地,一张脸在橘红色灯火的照耀下红的堪比身上血衣。

薛洋心头大恸,瞳孔骤然放大,看着晓星尘身上的血心口疼的几欲不能呼吸,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可这之前他也必须要先拍死那个该死的女人。

降灾纵身而下寒芒四射,如灵蛇游动龙泉寒冰,黑气腾腾似将日月吞没,郁烟从床侧翻身而出,只躲开一招便被降灾拦在远处,两把剑在半空中交汇,郁烟陡然急问:“你把她们都怎么了!”

薛洋双眸冷冷暼过,如十里寒霜誓要将一切活物彻底冰封,口中却又轻又柔吐出一句:“别怕,马上送你去陪她们。”

他扬起降灾一脚踢向郁烟面门,郁烟用尽全力侧开半边身子喊道:“我给他下了软骨散和香药,你杀了我再无人能解!”薛洋毫无波澜,脚下未停狠狠将她踢在门上,来不及抬头,降灾雷霆余怒带着山河翻涌的疾猛一剑刺穿她的心脏,却仍是不解气,那双摸过晓星尘的手和看过晓星尘的双眼,也一同被切割的支离破碎,拼都拼不起来,缓声道:“你能解的东西我自然也能,不自量力。”

薛洋将剑扔在床脚下,晓星尘已经浑身如火烧的神智模糊,他双眼还系着红带子没来得及取下,一双手臂想是为了压制香药发作才割的血肉模糊,却又因为中了软骨散控制不住,也并没有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