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满心不情愿,却依旧带着人下了山直奔西何,而这边定湖,福州,应州等偏远地区,一夕之内情况瞬息万变,城中百姓好几次突然被走尸围堵袭击,唯一好的就是这些走尸行动迟缓,杀伤力弱,只要小心不被咬到,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纵然这样,连续几日下去,城中百姓也有近几十人惨死,晓星尘灵力高强却分身乏术,他来回几地奔走,纵使心有余,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城中百姓犹如惊弓之鸟,终日躲躲藏藏,胆战心惊。

晓星尘找过几次当地驻扎的仙门世家,那些人口头应的极好,也派人出门和他一起去猎杀走尸,可只要他一不注意,对方便懈怠潦草应付,走尸没杀几个,倒是让晓星尘救了几回。

若说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连续去了四五个地方,回回皆是如此,晓星尘终于知道是有人和当地这些偏远的世家狼狈为奸。而他细心的发现这些走尸走动时都有轻微的清脆声音,仔细看过去,脚腕上都坠着不起眼的铃铛,才明白就连走尸也是被人故意放出来惊扰百姓的。

万千百姓终日惶恐,当地世家却做足了姿态,甚至大开门户接了好多老弱妇孺住进了庄子,也终于在连续几日,被走尸袭击之下声泪俱下的开始抱怨。

定湖虽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镇,却一直自给自足,安居乐业,人数约有两千,和附近最近的城池村庄少说也有数百里之远,更别提周围嵩山峻岭,乱石陡峭,一向是少有人踏足。

当地的驻镇世家姓孙,是不知名的后起之秀,灵力剑术皆是资质平平,晓星尘见过这家家主两回,对他就近保护百姓一事深以为然,可谁知他从附近同样遭遇走尸的地界辗转回到定湖时,却见孙家家主孙墨聚集一众百姓去了瞭望台。

定湖的瞭望台早已被他不知不觉换了人,却登上高处佯装求救,一面又对底下百姓煽风点火。

“我孙家对不住各位!眼看走尸作祟半月还久,却迟迟不见人接应支援,当初金麟台不顾众人反对,一味修建瞭望台又为的什么?明明是说我们这里偏远,怕出状况无人可救,我们每日每夜活在他们监视之下,无人敢有驳论,可如今一有事,他们便撒手不管我们的死活!当初我便不同意此地修建瞭望台,如今看来又有何用!”

孙墨言辞激烈,愤怒异常,句句意有所指,说到最后话题一转,惊叫道:“我听说金麟台有一客卿名唤薛洋,此人心性恶毒,手段残忍,看不顺眼的东西一惯杀之,仙督却对此人异常纵容,极尽宠爱,大家可知为何!”

底下一片寂静,甚至于鸦雀无声,不过一息,个个握拳指天,齐齐怒喊:“求孙宗主告知详情!为我们主持公道!”

孙墨大手一挥冷笑道:“此人擅长邪术,修炼走尸,可号令万千走尸对他言听计从,咱们这里这么多年也就出过几个尸变的邪祟之类,何时有过这么多的走尸集体出现,若说没有人指使怎么可能!”

“那你倒是说说薛洋为何要做此事?”

孙墨一侧身,后退一步,这才瞧见身后站上一人,却不知是何时飞上的瞭望台,他忙拱手作揖:“原来是晓道长,这些日子真是多谢你了,孙墨技艺浅薄自惭形秽,若是没有道长,我们定州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道长大德,孙墨和城中百姓时时刻刻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