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道长名声极好,他的双眼也是在越明山被妖物所伤,那他的话必然能信。”

“可他连声质问分明是在包庇薛洋。”

诸仙门百家一哄而上,疑问道:“晓道长这话是否有失偏颇?薛洋在边境偏远地区豢养活人做走尸,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此事人尽皆知,怎么到了晓道长这里,句句都是我们在逼迫薛洋?”

晓星尘闭而不语,伸出手指探入怀里,取出厚厚一沓子五颜六色的纸张,广袖轻甩,举着东西扔到了一行人怀里。

那纸张长短参差不齐,厚薄不同,粗糙劣质,连上面的字也是一团一团,有的更是染了血或墨的指印手掌印,间或画着乱七八糟的名号。被晓星尘一扔,多半掉在那些人怀里,剩下的掉在地上,或被岩浆融化,或被地火霎时燃烧。

手里的乾坤袋被他攥成一团,紧的手指都在轻轻颤抖,双眼上温热一片,上面的血迹已经流到了下巴上,蓝家几个静观的人直觉不对,拿了纸蹙眉:“道长可还好?这些可是表情书?”

晓星尘点头道:“是表情书也是罪证,有名有姓有住址,各位可派人去查。”

他说完也不管乱哄哄的人群,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向前,那降灾也不知是不是得了薛洋的指令,竟每一次都在他双脚要踏入地缝时,抖动着带着他的手臂指向别的方向。

“等一下!道长留步!”他走了没多远,那些人举着东西围了过来,哼道:“这什么意思?那些走尸妖兽,甚至活死人,被吃的孩童,被吸走灵识的村民,这些通通都是别人指使?通通都和薛洋没有任何关系?”

“晓道长可把薛洋撇的真清白!就算你给的血书和万人联名书都是真的,可他私藏阴虎符在越明山伤人数百,那可是所有人亲眼所见,总做不得假!”

那些人凶狠恶毒的眼珠子不怀好意的在晓星尘身上乱转,忽而恍然大悟:“哦!我听说那天薛洋驭走尸大开杀戒是为了救一个人,那个人...莫不是晓道长吧?你如此包庇薛洋!究竟和薛洋是何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轰!’晓星尘脑子似被炸成了无数片,风雪霾霾冲顶而来,疾风暴雨犹不如此刻万箭穿心,他和薛洋究竟是什么关系?从不死不休的仇敌,到句句诛心的对峙,到生不如死,到如今再一次生死两别,果真是不可解脱的孽障一桩!

可他也想要和他生生世世,也想要思念不再轮回更替,为何非要论一个对与错?孽和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