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被他烦的没辙,抱着被子上了床,把金燃赶到床里侧:“你给我贴着墙睡听见没有?你洋哥我专治梦游,你敢再过来折腾我,我就把你扔乱坟岗里睡。”

金燃开心的心里直翻跟头,装模作样的点头,心想等你睡着了我过去抱着睡你能知道,可他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没等薛洋睡着,他自己反倒是睡着了,连歪到薛洋身上的头,也被推到了一边。

晓星尘在棺材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怎么想都觉得金燃这招熟悉,想了又想想起来自己第一次绑着薛洋回义庄时,薛洋也是这么折腾他的,又是怕鬼又是装可怜,到最后还钻进自己浴桶又钻进自己怀里,而且还和自己好一通亲吻。

他几乎立刻就躺不住了,更别提金燃对薛洋的心思,可比他们当时明目张胆又目标明确,薛洋又这么纵着他,居然真的陪他去睡了。

谁知道金燃会不会和薛洋当初一样,故意钻进他怀里,故意抱着他亲,他躺在棺材里来回翻腾,侧耳听隔壁的动静,睁着眼神思恍惚,胡思乱想一直到了天亮。

金燃却神清气爽乐不思蜀,一见晓星尘就忍不住打趣:“哎哟,真是对不住晓道长,抢了你的床,你不是不怕老鼠吗?怎么这么大两个黑眼圈?没睡好?”

晓星尘拿着煮好的鸡蛋在眼上滚,慢条斯理道:“也不是,只是眼睛才康复,时而会肿。”

他这么一说,薛洋立刻把目光投了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却见晓星尘垂着双眼头也不抬,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对着金燃招手道:“带你后山抓野兔,没玩过吧?”

金燃指着桌子上放的白粥道:“道长做了早饭,不吃了再去?”

薛洋哼道:“吃什么吃,出去顺道吃,道长心善,估计会煮很多去庄子里施粥,恐怕还会把屋子里的床和被子分给没衣物过冬的人,我们还是不要碍眼了。”

晓星尘手一抖鸡蛋‘咚’的掉在地上,皮破的像个蜘蛛网又沾了一层的灰,欲哭无泪的看着金燃欢天喜地的跟着薛洋出了门,临走时兴奋的被门槛绊了一下,还不忘回头和他做鬼脸。

什么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晓星尘真真是深有体会了……

这一等等到天黑,两个人兴致勃勃拎了野鸡野兔回来,晓星尘问两人吃饭没,金燃眨眼调皮道:“吃了呀,道长还没吃饭吗?阿洋哥带我出去吃了酒酿汤圆,可好吃了。”

他不提汤圆还好,一提晓星尘脸都绿了,一切都是酒酿汤圆惹的祸,自己被薛洋套出了话不说,先是被他按在床上弄得腰疼腿软了几天,接着就是黑着脸不言不语的冷战。

两个人好几天都没说话了,就算是自己错了,薛洋也不能这样吧?他都不问问自己为什么装瞎?

晓星尘闷着头不吭声,薛洋也不理会他,和金燃有说有笑,洗漱完毕就去睡觉,金燃故技重施缠着薛洋陪他一起睡,薛洋依旧睡在外边,金燃也不气馁,就算离的远远的,可总会让他找到机会钻到薛洋怀里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算盘打的满满,却注定不能如愿。

薛洋这边都快睡着了,金燃偷偷掀了被子正打算钻进薛洋那边,谁知道一道人影笼罩过来,然后长腿一迈,直接睡进了两人中间。

金燃目瞪口呆,爬起了半边身子,指着晓星尘‘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挤出几句话:“晓道长,三个人太挤了,翻身都翻不了,你心善,求你大发慈悲让一让我,你去睡外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