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只是想要再核实一下罢了,白泽你为何不去用午膳?” 润玉试图转移白泽的注意力。
“承蒙陛下关心,属下真身是一头神兽,只需吸一吸天地灵气即可,无需专门用膳。既然陛下对凡界的星象如此上心,那就让属下陪陛下一起去查看古书吧,” 白泽不依不饶。
“不用了,本座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 润玉依旧推脱着。
“陛下别忘了,属下可是陛下的起居注史官,记录陛下的一言一行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白泽见润玉没有让步的打算,竟搬出他自己的职位来,还摆出了一副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 润玉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陛下无需如此紧张,属下只是提醒一下陛下,如今天界的局势刚再次稳定下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陛下去操持。虽说陛下已经昭告六界,天界无意侵犯他界,但其余五界是否有心侵犯并吞并天界,也是我们无法预测和控制的,还需要陛下谨慎处理,细心观察。天帝陛下在天魔大战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一半的仙寿,还望陛下好好保重圣体,为天界之福祉着想,万不可再感情用事,陛下能否听懂属下之言?”白泽慢悠悠地对润玉说,他的语气仿佛他并非一个臣子,而是润玉的长辈。这语气让润玉有些恼火,但他言中之意又让润玉背脊有些发凉。莫非,他知道我到底去藏经阁意欲何为?
“……本座自有分寸,” 润玉刻意挺直了腰,望着白泽说。
“如此便好,那,属下先行告退,” 白泽说完,意味深长地瞥了润玉一眼,飘然而去。
等白泽的踪影完全消失了,润玉才转身进入藏经阁。他摸了一下发鬓,居然出了汗。当日在月轮殿起义之时,他都镇定自若,倒是刚刚白泽那一番意味深长的 “劝诫” 使他有种心思被猜中的不安感。莫非这家伙会读心?润玉边往镇煞台那边走边暗自思忖。
他走到一缓缓浮动的球形物前,此球被数条粗长的铁链锁包裹,业火蔓延缠绕在这些铁链上熊熊燃烧着。
润玉咽了一口口水,此丹球由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铜所制成,其中所封印的不是其他,正是梦陀经,一本记录了天上地下邪奇之术的古书。当时润玉使用了此书中的血灵子之术,为被玄穹之光熔化了真身的锦觅续命的,而后又从这书中窥探到与穷奇结合的邪术。后来,润玉险些被穷奇噬了心智,是旭凤带着赤霄剑回来救了他。旭凤临走之前和斗姆元君一起将这本奇书封印在了这颗铜丹球中。旭凤还用业火点燃了外面的铁链,只要旭凤还活着,这铁链上的业火便会一直燃烧下去。这正是为了避免润玉又从这奇书上学到什么奇门禁术,惹出乱子来。
锦觅从润玉的衣领背后探出头来,心中大感不妙。润玉每次从这书上学到什么,都会对他的身体有极大的损伤,难道他这次又来寻这书,是为了还我一个元灵和仙躯吗?锦觅忽然想起在润玉见完斗姆元君后,对着棋盘上那一瓣昙花说的话。
“他说……他说定会寻到法子还我完整之身,” 锦觅重复了当时润玉所说的那句话,当下心下一凉。
“润玉!不要!不要再看那本书了!难道我真的又做了一个错的决定吗!!” 锦觅朝着正准备打开铜丹球的润玉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