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对不起……也许这是天道对我和旭凤的惩罚吧……竟然连梦陀经也没有任何可以救回你的办法……” 润玉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呜咽声发出来。
“你这条傻龙,木鱼……” 锦觅贴在他的/胸//口泣不成声,又恨又气又心有余悸。
恨的是自己不该落那一子,了了那棋局,让他会错了意。气的是自己错开那一池昙花,让他又起了逆天改命的心思。心有余悸的是这书中并无记载此术,否则,这条傻龙肯定宁愿用自己剩下的仙寿去换回她的命。
润玉又呆坐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将梦陀经放回了原处。他虚弱地用手指指向地面的/血//迹,/血//迹渐渐消失。转身一圈,他身上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袍。用袖子挡住受了伤的手,润玉稳了稳自己的呼吸,打开了门,往璇玑宫的方向飞去。而离藏经阁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露出了一双神情严肃的双眼,正是白泽。
润玉强撑着回到璇玑宫,门关起来的一刻,他就虚弱到跪倒在地上。
“水榕,” 润玉试图保持他正常的声调和音量。
“陛下请吩咐。”
“你替我去岐黄仙官那取些生肌膏过来。”
“是,陛下。陛下……您受伤了吗?” 水榕仙侍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门外传来。
“小事,无碍,” 半晌,润玉的声音传来。
“是,陛下,水榕去去便回。”
脚步声渐远,润玉扶着案桌勉强爬到了/床//上,艰难地往靠背那挪去。
锦觅从他衣襟內那飘出来,落在了他受伤的手背上,那上面的皮肤已被烧尽,露出根根分明的肌肉纹理和暗紫色的血管。业火灼烧的余温还不断地从肌肉上传来,也灼着锦觅的心。
他身上湿透了,衣服粘在了他的皮肤上,出了一身汗,他几乎虚脱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陛下,我把药取回来了,” 水榕仙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但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润玉的回答。他知道没有陛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入璇玑宫的寝殿,于是便把药放在了门外,默默地离开了。
等门外一切归于寂静,锦觅从门缝中探出头,四下无人。她用灵力隔空将生肌膏取了进来。
一定不能让那些仙官们知道润玉今日又去寻那□□,锦觅一脸愁容望着昏迷中的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