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你要把……这半颗精元和你的内丹放到一处……” 锦觅断断续续艰难地说道。
“我把……我对于你的所有记忆和情义都放在这半颗精元里了……润玉,答应我……把他们放在一起……” 锦觅的泪水也如决堤般往下流淌,和她的/血//混在了一起。
“一颗心……不能同时爱两个人……那就……把这精元一分为二吧……从此……葡萄霜花两不相欠……” 锦觅说话的同时,/鲜//血/已经把她的/胸//口和腹部的衣服都染成了深红。
“锦觅!你不欠他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你却因为他身受重伤!” 旭凤从锦觅身后将她抱住,埋在她的肩上痛哭流涕。
“旭凤……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锦觅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好好,我们即刻启程,我们回家……” 旭凤强忍心痛,小心翼翼地抱起锦觅往门外走去。
“我回去便渡你灵力,你还没收我的聘礼呢……锦觅,你不能就这样又离开我……“ 旭凤已经顾不得要焚了天界,他此刻只想竭尽所能救下他心爱之人。
润玉呆呆地望着远去的两人,他手里还攥着那半朵霜花精元。
他缓缓低头看着那朵霜花,锦觅的/血//已经在他掌心干枯了。
他从没料到会变成今时今日这样子。他以为最坏的已经发生了,锦觅死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以为再坏不过如此。可是此情此景,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某个未醒的噩梦中。
锦觅竟然恨他恨得宁愿用半朵真身承接与他有关的回忆,与对他的情义,宁愿自己受此重伤,也要把这些还给他。原来,他在她心里真的如此不堪……
他突然像失去了重心一样,跌坐在地上。
霎时间,他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地望着没有关上的门,他缓缓地举起手,剑指挥向自己的眉心。
“陛下,请慢——” 在润玉将要自毁元神之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白泽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了。
润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副狼狈模样,而白泽则俯视着看他。
他侧过头,将手从白泽的掌中抽了回来,颤抖着扶着案桌爬了起来。
“陛下,您方才是要做什么,” 白泽冷冷地问道。
润玉一言不发,呆呆地靠在柱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