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现在只盼着那法子真的能成，那我倒还可以为他指些明路。

“陛下，如今锦觅仙子的半壁元灵已经与您的内丹精元合二为一了，无论是为了锦觅仙子也好，还是为了天界也好，陛下，务必要珍惜自己的圣体了，切莫再动那自毁元神的念头了，好吗？” 白泽苦口婆心道。自己一介上古神兽，即使见了那斗姆元君不下跪，她也不会责难，如今倒好，像个老妈子一样开导一个小辈，他实在是哭笑不得。

“嗯……” 润玉虚弱疲惫地点了点头。

白泽迈向润玉一步，架起他的手臂，语气又恢复了平时顽皮戏谑道：“陛下要我扶您过去歇息吗？”

“不用了……” 润玉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白泽离开。

踏出璇玑宫的门，白泽忧虑地望向已经布满星辰的深沉夜空。抬腿往空中攀走间他已化身一头白色巨兽，每一落蹄都衍出一朵云。与其三智五猜，不如去会一会那上神，一探究竟。

紫光金尊殿前，白色瑞兽的足尖刚踏上台阶便在云雾缭绕中化为人身。

“白泽君可知现在是何时辰？” 白泽才刚抬脚踏进殿中，斗姆元君的声音已传出来。

白泽往前走了三步。让我跪下，我自是不服气的，不行礼，又有失礼节。白泽迟疑了一下，躬身作揖。

斗姆元君对他的态度并不惊讶，只是微启双眸，问：“何事？”

“斗姆元君可知——今日天帝差些许就自毁元神了，” 白泽盯着斗姆元君那难以猜透情绪的脸问道。

“本座不知。”

“你我都是活了过百万年的老神仙了，就不要扯那些玄虚晦涩的话术了。我只问你，你可知锦觅仙子使用了分灵术？”白泽单刀直入。

“她于下凡转生前确实向我问及此术，本座只告诉她此术只存在于理论，至于她作何选择，本座无法左右。”

“那我再问你，在她转世前的这五百年，她在哪？”

“飘渺元灵，在这六界中随意来去，本座怎知她去了何处，亦或留恋何处。”

“那她这几百年确实是留在天帝身边了，” 白泽点了点头，似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本座无可奉告，” 斗姆元君又缓缓地阖上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