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觅儿,以后我们还会再来凡间游玩的,” 他心疼地搂了搂她的肩。

往时她的身体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子,看来……还是要快些帮她补齐元灵,润玉暗暗想,但补齐元灵后……我们真的还能再同来凡间游玩么……

润玉沉默地望着眼前的一池荷花,葡萄则静静地靠着他。

“这位公子与小姐,我家先生让我来把这幅画送给你们,” 忽然一个书童打扮的年轻男子捧着一张画站在两人旁边。

书童将手中的画递上。

画中一对神仙眷侣,男子撑着一把油纸伞,女子轻靠在男子肩膀,两人相依偎在一起,身处荷花池中,这不正是他们二人么。

“我家先生说,美人美景同时出现的机会不多,今日有缘碰见二位,见你们如此恩爱,又身处这般美景中,所以心中受到了触动,便为二位作下此画,还望二位收下。”

润玉抬头望向对岸,去寻那作画的先生。对岸有一位年近四十的斯文男子站起身来,对润玉作了一揖。润玉侧过脸看了一下闭目凝神的葡萄,只好坐着向对方回了个礼。

他端详着手中这幅画,感受着肩膀上葡萄传过来的重量。心中有种莫名的感伤,但同时却想牢记此情此景,他害怕这幅画会成为他与觅儿最美好的回忆的见证。

“陛——公子,水榕回来了,” 水榕仙侍的声音把润玉拉回了现实,水榕见他们身旁还站在一个书童,便改口叫了公子。

“嗯,座儿订上了么?” 润玉抬头问道。

“订上了,票也取了,午时两刻钟开演。”

葡萄歇息了一会,气色好了些,又听见水榕说折子戏的事,人也活泼起来了。

见葡萄还是有些疲乏,润玉偷偷在她背脊输了些灵气,让她精神好些。

正午的阳光甚是毒辣,照得人头晕目眩,荷塘的游人也渐渐散了。润玉扶着葡萄往戏楼的方向慢慢走去。

“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葡萄见自己走得有些慢,润玉与水榕都迁就着她的步子,便自我调侃道。

“咳……觅儿才多大,在润玉面前说自己老,也不知道是笑谁呢,” 润玉忍不住笑了出来。方才还有些沉闷的气氛渐渐又活跃起来。

三人赶在折子戏开演前到了戏楼。水榕很机灵,定了二楼的雅座,与其他听戏的人隔了屏风,说话自在些,也凉快些。戏楼的跑堂领着二人到了他们的座位,不一会就端上了茶水与糕点瓜子。此戏楼基本上都是红色漆的木材搭建的,戏台上的台幕也是红布,一般人看着觉得喜庆,热闹。只是润玉一向不喜红色,因此感觉有些/胸//闷,便取出折扇扇了起来。

葡萄在戏楼里避了日头,又喝了些茶水,此刻已完全恢复,正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满心期待地等着好戏上演。不一会,戏楼的一层也陆陆续续地坐满了。早上茶馆那店小二说得没错,来晚了只能站在旮旯角,看来这戏班子也确实有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