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记得水神洛霖上一世时,可是为何而死?” 岐黄仙官隐晦地提醒道。
润玉当然记得,洛霖上一世是为了给觅儿一件傍身神器,用他半生的修为铸了一把灭日冰凌给觅儿,而后惨遭穗禾毒手。
他望着案桌上摆放着那把粘着葡萄的血的//灭//日//冰//凌,他的心也在滴血。他没想到葡萄为了得知他身体恢复的情况,竟然情急之下耗了自己半生修为铸了一把灭日冰凌。
“那……还要劳烦岐黄仙官每日过来给觅儿看诊,给她开药治疗,务必让她快些恢复……” 润玉有些憔悴地说道。
“那是自然,老夫每日早膳后过来。哎……这可是我的宝贝徒弟……心思比那几个小子细腻得多,我给病患看诊的时候,她常常在旁边说些俏皮话哄他们开心,可不要认为这是什么顽皮举动,能让病患放松下来,又与医官建立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多当了我徒弟多年的仙侍都做不到,也许日后老夫退休了,去颐养天年了,这仙医府就交到她手上了……” 岐黄仙官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
“谢谢岐黄仙官肯对觅儿如此悉心地教导,那,即使为了您的仙医府的未来,也请您务必用最好的药材来觅儿治疗……” 润玉轻轻搓着葡萄的手,试图让她的手暖起来。
“当然了……那,要是锦觅醒了,请陛下让她服下这些药丸和喝下这几剂汤药。老夫明日早上再过来,” 岐黄仙官叹了口气,眼里尽是担忧。而后作了个揖,退了出去。
嘴里又干又咸,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葡萄虚弱地喘着气,拼劲力气想说出 “水”这个字,却只发出了几声沙哑的气声。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抱起,而后唇齿间感觉到被冰冷的瓷器接触,少量的温水慢慢流进了她//干//枯/的口腔内。
她的头靠着的地方传来阵阵芳润木香,往时这味道让她心神安宁,无论什么情况下闻到,都让她感到安全。可今日这味道却透过她的鼻,刺痛她的心。
她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将口中这一口水吐了出去。她的双眼仍未有力气完全睁开,只能摸索着趴在/床//边,用力地喊着:“水榕,你过来。我不要他喂我,” 说完便虚弱地趴在床边,一阵头晕目眩。
水榕站在门边,看着陛下,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只见陛下神情悲戚地慢慢站了起来,对着水榕点了点头。
水榕只好马上快步过去,接过陛下手中的碗。缓缓坐下后,他开始试着给葡萄喂水。只是他从未与女子靠得如此近,更别说是女子靠在他肩膀要他喂水了。加上此人又是陛下的未婚妻,水榕浑身僵硬,脸上也因为紧张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喂水的手也哆哆嗦嗦的,撒了不少水在葡萄的衣襟上。润玉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扭曲。
“你让开,” 润玉快步过来,沉着脸小声吼道。
水榕听到这话,如释重负,赶紧站了起来,躲得远远的。
可葡萄又闻到了润玉身上那阵芳润木香后,死活不肯张嘴,牙齿闭得紧紧地。
“你——你不喝是吧?” 润玉又气又急,他没想到觅儿都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了,还留着力气跟他倔。
忽然间,葡萄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用力地钳着,而后脸颊被用力捏紧,牙齿被迫打开了。
两片柔软之物贴上了她的唇,一口温热的水灌进了她的口中。
“唔——” 葡萄被润玉的唇堵住了,想要推开他,力气却不够。可是不把口中的水咽下去,又会呛到,她只能被迫地咽下了这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