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不知道,他们二人有多出名,” 骆骋有些讽刺地说道,“冥界有太多被他们二人害死的冤魂,他们二人被押进来的那两天,我们衙门的门都被挤破了。鸣冤鼓都被捶烂了五个,鼓槌更是不知道断了几根。”
几人脸上都露出了愤恨之色。
“此案是我督办以来印象最深刻的案子,” 骆骋端起酒杯,摇了摇头说道。
“督办?” 润玉忽然间问了句,颇有些疑问地望着骆骋。
“骆骋兄方才不是说,你是冥界的捕快么?按理说督办案子的应该是知县,莫非冥界的规矩与天界不同?” 润玉谨慎地问。他并不想得罪让他与母重逢的恩人,可是他敏感细腻的天性又让他如此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呃……” 骆骋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了,骆骋兄,你方才在城门前给那兵卫看的令牌上写了什么呀?为何原本他对我们诸多怀疑,但他一看你那牌子,立马放行了?” 葡萄忽然想起这事,便随口问起。
骆骋叹了口气,见润玉已发现他身份不简单,葡萄又注意到了令牌的事。他迟疑了一下,从衣襟中取出了那块令牌。
令牌的正面写着,冥:骆骋。这正是葡萄当时在妖界捡到的那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骆骋随即将令牌翻了过来。是一个一半太阳一半月亮的徽章,在那日月的分界线中间是一杆天平。
“这——莫非你是?” 润玉见此徽章,心中一惊。
“非也,不过,也八九不离十,” 骆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没想到冥帝竟如此年轻,我还以为会是个威严老头,” 润玉笑着说道。
“此话差异,我不是冥帝,我是他唯一的嫡子,” 骆骋纠正道。
“那冥界的皇子又怎么沦落到衙门去当捕快了?” 润玉调侃道。
“我自小喜欢习武,这么多年下来,有些拳脚功夫,在宫里待着也着实无聊,便到衙门去当个小捕快,不过我也兼职这知县一职,也算是为衙门省了不少开支,” 骆骋喝了杯酒,微微笑着。
“传闻冥帝久不理事,他部下的三名大将皆对冥帝之位虎视眈眈,谁能吞并了妖界,另外两位就拥护他成为新帝。可润玉却未曾听过冥帝有如此能干的一位皇子。既然骆骋兄有胆有识,又有勇有谋,何须畏惧这三位大将呢?” 润玉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三位大将就是我啊,” 骆骋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
“什么?” 润玉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