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与江澄赶到时,刚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了楼内,反锁了大门。

此时两人忌惮温逐流修为了得,不便打草惊蛇,不从门入,而是翻上屋顶

江澄强忍胸中滔天的恨意,磨着牙齿,死死盯着瓦缝,往里望去。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温逐流,面容依旧苍白阴冷,眼眶之下却有两道浓重的黑色。

桌边的另一个人,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脸都遮在斗篷里,像一团脆弱不堪的茧,瑟瑟发抖,缩在斗篷里喘着粗气,忽然道:“不要点灯!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蓝湛抬起了头,和江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疑。

这个人一定是温晁,但温晁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又尖又细,完全不像是温晁?

温逐流低头翻找袖中事物,道:“难道不点,他们就发现不了吗?

温晁呼呼地道:“我们、我们跑了这么远,跑了这么久,他、他们应该、抓不住了吧!”

温逐流漠然道:也许。

温晁怒道:“什么叫也许!没逃掉你还不赶快跑!”

温逐流道:“你要用药否则会死”,说着,他一下子掀开了温晁的斗篷。

这一掀,屋顶上的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斗篷之下,不是温晁那张嚣张跋扈、英俊得有些油腻的脸孔,而是一颗缠满了绷带的光头!

温逐流一层一层剥皮一样地把绷带剥下来,这个光头人的皮肤也暴露出来,这张脸上遍布着不均匀的烧伤和疤痕,使得他整个人仿佛煮熟了一样,狰狞而丑陋,完全看不出从前那个人的影子!

温逐流取出药瓶,先给他吃了几粒药丸,再拿出药膏,往他头脸上的烧伤上涂抹。

温晁疼得呜呜咽咽。

然而,温逐流道:“不要流泪,否则泪水会让伤口溃烂,疼得更厉害!”

正在这时,温晁尖叫一声,道:“笛子!笛子!是不是笛子?!我听到他又在吹笛子!”

温逐流道:“不是!是风声。”

然而,温晁已经吓得摔倒了地上,又嚎叫起来,温逐流又把他抱了起i。看i,温晁的腿是出了什么问题,无法自己走动了。

温逐流给他涂完了药,从怀中取出几个包子,递到他手里,道:“吃吧。吃完继续赶路。”

温晁哆哆嗦嗦捧起来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