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麟台下,被挡在了门外。他便取出信物,请求通报。

金光善给的信物是一枚珍珠扣子。这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金麟台上随手一抓一大把。最常做的用途,就是在他外出拈花惹草打野食的时候赠以佳人。拿着这个不值钱的小零碎物件充作稀世珍宝,搭配山盟海誓,许诺来世今生。随手就送,送完就忘。

孟瑶来得实在是很不巧,当天正好是金子轩的生辰。金光善与金夫人、家族亲眷正在为他设宴庆生。三个时辰过后,天色已晚,他们出去放灯,一齐起身,准备出门,家仆这才瞅了个空,前来通报。金夫人见了那枚珍珠扣子,想起金光善以往的种种劣迹,当场脸就黑了。金光善连忙把珍珠碾成一堆碎末,大声斥责家仆,再悄声吩咐他想办法把外面的人先赶走,别让他们出门放灯的时候撞上了。

于是,孟瑶便被人从金麟台上踹了下来。从最上面一级,一直滚到了最下面一级。

据说他爬起来之后,什么也没说,抹掉了额头上的鲜血,拍拍身上的灰尘,背着行囊就走了。

要说起兰月郡主和孟瑶母亲,当年兰月郡主仙逝后这唯一最得力的侍女也他日流落青楼。

“谢谢阿瑶哥哥”那最不过是才四岁的蓝茗,孟瑶已经年长她四岁。

她手里拿着的糖兔子是他好不容易从别处偷来的,哄着她高兴罢了。

府内的人皆冷眼旁观与他,唯有这个女孩是他的软肋。

“阿茗,我还能见到你吗!”孟瑶手里攥着那糖兔子,她居然说叫他不要去偷他便在茶馆里跑了一天的工,给她买了这个有她小字的糖兔子。

“阿瑶哥哥,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可以来姑苏找我啊!”

那个少女以前是兰月郡主的千金,后者又是姑苏蓝氏蓝三小姐,名分尊贵高不可攀,而他左右不过娼妓之子。

他原本想着投靠金氏哪知道会被那样对待,卧薪尝胆十余年。

纸人羡扑腾着袖子左闪右躲,灵活闪避,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闪了几下便吃力,险些被恨生剑尖咬中。再这样下去,非被刺穿不可!

忽然,一旁的蓝茗瞥见一旁墙壁前的木格之上,静静躺着的一把长剑。这把剑多年无人触碰擦拭,剑身和四周已经落满了灰尘。

她连忙将那剑顺手推给了那张纸人,

随便!

纸人羡飞扑到木格里,在随便的剑柄上用力踩了一脚。

铮的一声,应召而出,剑锋弹出了剑鞘!

随便从鞘中飞了出来,插入恨生森然诡谲的剑光之中。金光瑶右手手腕灵活地转了几转,恨生仿佛麻花一般,绞上了随便雪白笔直的剑身。他见一绞之下,随便竟然分毫不损,旋即撤手,让两剑自斗,甩手一道符咒向纸人羡飞去。符咒在半空中燃起熊熊烈火,纸人羡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灼灼热浪,趁双剑在空中战成一直一弯两道银光,飞速扑动纸袖,冲出了密室,飞出寝殿。

“阿茗!你还是好休息吧”

蓝茗被这金光瑶整座寝室内点着的香迷晕半分,视线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