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绪小声说,比起反问reborn这更像在反问她自己。

“是啊。”reborn接上,“我可是阿纲的家庭教师。”

言下之意,沢田纲吉信任的老师说的话有充足的可靠性。

真绪沉默了。

又要和之前一样用沉默来逃避。reborn喝着咖啡,每当他用此类有关沢田纲吉的劝诱语时,真绪就会用沉默来应付。

第一次他还以为真绪在思考。后来他就明白了,如同蜷缩着露出尖刺的刺猬,真绪选择用沉默来对待。

就在reborn以为这次挖墙脚又要在真绪的沉默中不了了之时。

少女出乎意料又开口了:“我们是朋友。”

reborn自然知道真绪的“我们”指的是“渡边真绪”和“沢田纲吉”。

他不紧不慢的说:“或许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认知。”

没有交过朋友的真绪迟疑了……沢田纲吉好像确实没有说过他们是朋友之类的话。

但是……一起渡过难关、一起逛过灯会、一起学习知识,连奈奈妈妈真绪都很熟悉,这样……还不算是朋友吗?

reborn软萌的嗓音化为诱人入地狱的恶魔的声音:“只要你加入彭格列,你就是阿纲的同伴,对阿纲来说,同伴是和家人一样重要的存在。”

reborn调查过渡边真绪的背景,他知道真绪是渡边家的千金也知道真绪是实验体4159,但其余的资料都被港黑压的死死的,他无从得知。

十多岁的小姑娘像六十多的老古板一样沉闷又无趣。下了任务她就去完成,下了命令她就去执行;受伤了不喊疼,难过了不会哭。

说起来从某方面来看是很优秀的黑手党预备役呢。

对什么都淡漠的真绪却无缘无故的对沢田纲吉产生很大的兴趣,reborn对这一点始终想不清楚原因。

一开始他猜测是感情缺失的小姑娘对亲情的渴望,把沢田纲吉当做了替身。可这个想法在HOST CLUB那见过疑似真绪的亲哥哥渡边淳后就完全被打消了。

沢田纲吉和渡边淳几乎没有相似点。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渡边真绪对阿纲的初始好感过分的高……莫非……

“单方面……”真绪细细咀嚼reborn的这几个字。

真绪是个行动派,她夺门而出,目的地为室外网球场,目标为沢田纲吉。

剩下reborn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寂寞的喝咖啡。

下午时分的太阳挂在西面的半边天,它毫不吝啬的将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

本想和友人们打打网球放松一下紧绷的大脑的纲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倒霉。

路边栽的白桦树上有一个夺人眼球的弧面凹陷,这是他们在网球场的对手留下的痕迹。

至于这个对手是怎么出现的,这还要从纲吉到场之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