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乞求的说,安德瓦点点头,轰冬美领着她到房间。日式风格的房间不大,却很整洁,宫本清和咕咚躺倒在榻榻米上不想动弹了。

真想这样躺一辈子。

整个人突然变得很丧的宫本清和听着时钟的嘀嗒声,眼皮开始打架。

那天晚上宫本清和睡的并不安稳。

她梦见穿越前无惨在无限城大肆屠杀下弦的情景,到处是血和残肢断臂。

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想吐。

“呼……”

宫本清和从梦中醒来。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一点半,还早。她抹掉额头的冷汗,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间。

糟糕透了。她想。她已经没办法继续睡觉了。意识模糊的她不知不觉走到了轰的房间,小心的推开障门走了进去。

草木的清香与蟋蟀的浅唱在饱含水汽的空气中发酵,房间里静的只能听见少年均匀的呼吸声。

睡得真熟啊。

宫本清和趴在床沿审视着轰,对方的五官被窗外透进的微光衬的格外柔和,半红半白的发服帖的拢在额前,露出右颊的烫疤。

唔,好严重呢,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呢?她伸出手试图触碰他右颊的皮肤,但对方突然一翻身,她赶紧把手缩了回去,伏在床头柜的阴影里一动不动,等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没动静才放下心来。

书桌上放着几本学习资料,对方睡觉前想必还在刻苦学习。

雄英……应该是个很好玩的地方吧。

当时为什么不帮我说话,宫本清和气鼓鼓的比拳头照轰的脑袋假装来了一记暴栗。宫本清和从来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家伙,但头脑简单的她并没有考虑到安德瓦不让她去雄英或许是在保护她。她也没有考虑这个世界有很多她不了解的未知的东西,只是莽撞的凭借自己的第六感,尽自己所能的随心所欲。

好不容易脱离了鬼舞迁无惨的掌控,当然要放纵一下犒劳自己。

她把身体缩小到幼体——她差点忘了鬼是可以改变自身体积大小的,然后钻进了轰焦冻的书包,小心的把拉链拉上。打算搭“顺风包”去雄英。

狭小黑暗弥漫着油墨味道空间总是令人心安,宫本清和强迫自己不再思考梦里的事,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

轰焦冻从床上弹起来,嘴里叼了一块面包,拿上牛奶便冲出门外。他的闹钟不知被谁调晚了十五分钟,匆忙的他连书包都没检查一遍就背在背上,只觉得书包比平时重一些,但也没多想,认为是自己带多了几本辅导资料回来。

他一路狂奔总算赶上了末班公交车,咚的把书包放到身边的座位上。被颠的七荤八素的宫本清和被他这一下子摔得不轻,在心里小声咒骂了几句。

又过了许久,似乎是到了教室。宫本清和发觉轰焦冻的脚步慢了下来。

“早啊,轰君。”

“早。饭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