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械地转回头，盯着他握在我手上的手，切，吃豆腐谁不会啊！

藤间斋下颚线紧绷，他将头慢慢凑近我的脖颈，还尚未靠近，就闻到了洗发水的清香和少女特有的体香味。

藤间斋炽热的呼吸扑打在我的肌肤上，我整个人的神经高度紧张。

我压制住狂跳不止的心，咬住下嘴唇。

两双手相互缠绕、碰撞，一个认真且占便宜的做陶瓷，一个有意无意的搞破坏。

一切对于我来说高难度的工程结束之后，我伸了伸懒腰，“累死我了！”

藤间斋看着我要倾倒了过来，一把扶住我的肩将我推了回去，“你确定吗？你一直在捣乱……”

我：“……”

我居然……无言以对

我没有问藤间斋在陶瓷上刻的是什么字，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却不免有些好奇。

烧窑是做陶瓷最后一个步骤，我们将陶瓷交给馆里的人，写下地址之后便走了。

下午的空气混杂着泥草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我问他，“你是怎么想到来做陶瓷的？”

藤间斋抿了抿唇，轻轻侧头看着我，“因为你和它，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细细一想，知道了他的意思，是指中国。

藤间斋坚持送我回家再办自己的事情，我怎么拒绝都无济于事。

“口香糖……”藤间斋打破沉寂，缓缓开口道，“快吃完了。”

我侧头望他，“别多吃，这东西也就是清洁口腔的而已……”我看着他可怜的样子，“你要真的那么想吃，下次我回去的帮你带回来。”

“真的？”

“嗯！”

———

藤间斋向来不喜欢参加晚宴，但是和三井家毕竟是世交，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整顿饭气氛有些沉闷，就几位长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包厢瞬间烟雾缭绕，藤间斋鼻子嗅到了烟味，俊眉皱了皱，抬眸看过去，是几位长辈聊事，才点上了烟。

藤间斋不好意思直会，只好自己避讳。

他站起身来，微微欠身，和旁边的母亲说了声去外面透透气。

藤间斋走出包厢之后，几乎用跑的速度到了大厅门口。

包厢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他受不了了。

很多年之后，藤间斋才知道，那种被压抑的感觉是什么。

是被束缚着不能动弹，更是重要的责任担在他的肩上，他挣脱不了，也不可能放弃……

他对我说，我没有选择，我只能往前走。

我对他说，行，你一直走，我陪你。

———

你要永远保持自己心中的这束光

因为未来的某一天

可能会有人靠着这束光

从黑暗中走出来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