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拔不拔?”狐之助一向是北川桔子说啥就是啥,她既然说要漂白,那它就给她配漂白剂,它狐之助可是万能助手。

冷风吹过,彼岸花在两道凶残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北川桔子冷哼,“从拔那几株的里面挑几个漂就行,走吧还有其他的地方需要查看。”

她咯吱咯吱踩着尸骨离开,把那一片红色留在身后,生机与腐朽在花海里沉淀,草木也可成精,不管是从生中悟出的死,还是从死中蜕变出来的生。

……

“嗯?”北川桔子喝茶的手一顿,“他说的?”

距离上次跟近宫滕十郎一起去看鬼舞辻无惨已经过去小半个月,北川桔子自认为她没给对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鬼舞辻无惨为什么让近宫滕十郎递话说想要见她。

“是的,桔子小姐如果不忙的话能不能去见他一面。”近宫滕十郎低声下气的请求,“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

又来了,北川桔子扶额,近宫滕十郎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太软,估计他对所有人都很好说话,他就是传说中那种无法拒绝别人的人。

算了,看在他包吃包住的恩情上,她答应就是,左右不过一个冬天,正好她也需要确认鬼舞辻无惨到底是不是她的任务目标。

见北川桔子点头,近宫滕十郎笑容更加灿烂,眉眼间满是让人目眩神离的光,纵然是阅美无数的桔子小姐都有一瞬间被他闪到。

……

“不知哪位姬君能有幸嫁给近宫君啊。”北川桔子感叹,毕竟在这个时代近宫滕十郎算是万里挑一。

跟鬼舞辻无惨聊天,聊的自然是他们两个人都认识的人,这样才不容易冷场。北川桔子可不想跟他大眼瞪小眼,打坐相对无言一下午。

面色惨白的男子低喘几声,气若游丝的开口,“能够配的上兄长的,恐怕只有辉夜姬。”

北川桔子点点头,看着他病歪歪的模样,牙有些酸,大概是来之前梅干吃多了,“鬼舞辻君可以躺下,节省一些体力。”

鬼舞辻无惨赧然不能启口,神情低落,他用手支撑着的身体摇摇欲坠,北川桔子看着他因为用力挤压更加惨白的指节叹了口气。

北川桔子不是个内心细腻的人,善良不忍心等等情感她都是看心情来的。再加上她把鬼舞辻无惨当做嫌疑鬼,自然心硬了一半,但她老毛病又犯了,遇到将死之人她的心就会软的一塌糊涂。

“抱歉,失礼了。”她心里哀鸣着,绷着脸把他提起来按进被子里,男人很轻,轻到她担心自己一用力对方就碎了。

鬼舞辻无惨眼睛瞪得像铜铃,苍白的脸上被吓出了血色,他颤抖着嘴唇,半天没说出话。

北川桔子暗想,他大概是没见过像她一样孔武有力的女子,于是她也赧然一笑,顺便帮他掖了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