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刀刃向上出刀会更快,但我还是觉得□□举高会更帅。这违背了拔刀术的初衷,也就能唬一下从未见过这种刀术流派的你们。之前我在鞍马寺用的那把刀是太刀,但我一般习惯用打刀,难用是难用,但胜在好拔以及出刀快。”
“说起来这把刀有些不符合我的审美,黑色的刀存太低调。”
“现在是不低调了,但是刀身变成这种诡异的朱色,我担心继平安京女妖怪之后,我还能得个妖刀的名声。要是有野史记载的话,那大概就是战国时代掀起腥风血雨的妖刀—”
北川桔子顿住,“说起来日轮刀都没有名字。没有名字就不会被记载。”
她怅然叹气,对着外面的雨举杯,“我果然对这些东西喜欢不起来。”
历史也好武士也好,这些东西真特么烦,时政懂个屁的保护历史。
“但是啊,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怎么可能允许其他人对别人努力生存的过去指手画脚。缘一也好,继国先生也好,大家都在努力。”
北川桔子只是想守护这样的过去而已。
她说的话大部分继国缘一都没听懂,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听她发牢骚,想必北川桔子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能说出这些话。
异乡人偶尔也会感觉到孤独,毕竟整个世界对他们来说都是过客。
继国缘一透过酒色看到了她眸底的孤寂,他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坚冰是她对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竖起的防备。
她不是旅客,是过客。全世界都会下雨,只有她眼底始终清明,不曾被阴云和薄雾笼罩过。
“既然这样的话,桔子给日轮刀起个名字吧。”继国缘一提议。
“名字?”
“嗯。”
“那就叫,一生懸命。”
“嗯?”
“加倍努力吃餐饭嘛!”
……
北川桔子的酒量尚可,这个时代的酒是度数很低的发酵酒,但因为她喝酒跟喝茶一样都是牛饮派,就着粗点心吃的很快。喝到现在她已经有六七分醉,眼神开始涣散,脸颊被酒气熏的通红。
她朝廊下探出手,接了雨水拍拍自己发热的脸,低声嘟囔道:“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