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眉坐在那里,半张脸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你既然认识我,又为什么不知道。”北川桔子眼里滑过诡异的光,“就算是鬼舞辻无惨,都不敢完全不设防就坐在我旁边。”

她手中金扇一转,对着他划下去。

撕拉一声。

身后的屏风被从中间斩断,童磨狼狈地从莲台上滚落下去。

女人只是坐在那里抬了抬手,唇角的笑容丝毫不减。

“那么,告诉我鬼舞辻无惨的情况,不然我就把你皮剥开,把内脏挖出去喂鱼哦。外面莲花塘里的鱼吃了那么多人,也该换换口味了。”

纵然是滚下台阶,和着掀翻的茶水擦了一路地板,青年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初。

那般的令人厌恶—

“那位大人一直在找你,所有分得他血液的食人鬼都在找你。”

北川桔子冷笑,“现在我来了,他呢。”

“谁知道呢,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知道吧。”童磨笑吟吟道,“我骂了他那么久,说要吃了他的女人,他都没什么反应呢。”

北川桔子皱眉,鬼舞辻无惨能够知道分得他血液的食人鬼的所思所想,按理来说被那么冒犯,童磨早就炸成一摊血肉了。

作为两个世界的交汇点的花街,与外界的联系受到了阻碍吗?还是鬼舞辻无惨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或者是童磨在骗她。

“说鬼舞辻无惨的情况。”

童磨就像好友间絮叨一样,从鬼舞辻无惨有几个女人开始说,说到鬼舞辻无惨的女装扮相,被北川桔子不耐烦的打断。

“说十二鬼月。”她的声音极冷。

“上弦一是位剑士大人,上弦二是我,上弦三是个不吃女人的笨蛋,上弦四会分/身,上弦五喜欢藏在壶里吓人,上弦六长的很丑哦。”青年洋洋得意的开口,“除了那两位大人以外,就是我最强。”

“是吗。”北川桔子笑,“那你先他们一步去死吧。”

她耐心彻底告罄,几百年前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想知道,她早晚有一天会再次回到那个世界向鬼舞辻无惨索命。

十二鬼月是靠吃人积累实力的,这看起来无害的青年再残忍不过。

刀起刀落。

童磨瞳孔浮现出赤红的刀影。

被日轮刀切断的创口处冒出黑烟,北川桔子把他切成了无头人棍。

“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敢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北川桔子不屑地撇嘴,“他都知道要折断我的手脚,你只用加了料的花茶就想制住我?”

“你们应该恐惧会呼吸法的剑士,但你们更应该恐惧我的眼睛。”

“我是鬼舞辻无惨的噩梦啊,童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