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森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呢。”叶紫说。
体育老师问:“今天的值日生是哪个同学?带他去一下校医室。”
我今天似乎忘了看值日表,叶紫提醒我今天的值日生就是我。我愣了一下,举起手。
“那你负责带糜森去医务室。”体育老师说。
我点头。而糜森却独自向医务室走远。
我连忙追上前,问:“你没事吧?”
糜森说还好。
虽然他这样说,但走路还是左摇右晃。看他想要倒下的样子,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
当我碰到他手臂那一刻,身体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虽然现在是秋天,但天气也不是特别冷,至少,没有像他那样。因为他的手,出奇地冰凉。
糜森看出了我的异样,“没事,一直都是这样的。”语气不冷不热。
我没有出声。
糜森
他走进医务室,叫我在外面等他就好了。
我蹲在门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大热天的他还要戴围巾穿外套,很有可能是爱丽丝所致。那个叫张糜森的男生,他的神情淡漠、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湖水。我对他的印象,就如同他的爱丽丝和他的体温一般,是万年沉寂的冰冷,他似乎对任何事都没有渗杂一丝一毫的感情。从那天起,我却逐渐开始注意他,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不平常。
他出来了,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我,说:“你回去吧。我回教室。”还没等我回答,他便自顾着走开了。
我没有追上去,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哪来的勇气,我问他:“你是危力系的人吧?”
没错,对于危力系以及学园那些不见天日的工作,我想要去了解。毕竟我很清楚,自己本该是那里的一员。
他停下脚步,回答道:“是的,冰之爱丽丝。”
见他并不反感我的问题,我又鼓起勇气继续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学园到底逼你们做了些什么工作?”
“你还是不要了解太多为好。”他接着说:“虽然我知道你的爱丽丝,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去淌这浑水,不仅是你,宁夏他们也是,身边的人都是。不必去深入了解这份黑暗。”他的语气还是如此平静,而我的内心却五味杂陈。他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他这一番话足以让我清楚了。我强压着心中的情绪,站在原地无奈地笑了笑:“是嘛?”
太过辛苦黑暗的工作导致了糜森淡漠的个性。他是中等部B班唯一一个危力系学生,除了宁夏他们或多或少知道,其他人似乎从不接近他。即使我对他爱丽丝的力量心中有数,但不知为何心中也没有任何惧怕。反而从他的话语中我看出了他对身边人的关心,他其实,并不是表面那样的性格吧。
不知何时,我有了这个想法:把张糜森从黑暗笼罩的地方拉出来,尽我雷蕾所能。
学园祭
周末两天天气开始急剧转冷,我不得不翻箱倒柜把自己压箱底的厚衣服厚被子拿出来。在南方生活了十四年没见识过严寒的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北京的寒冷,凉到刺骨。在被窝里窝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