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不会的!”Scorpius 恢复了一点智商,“不会有第十六任的,你是最后一个!”
“哦?真的吗?”Albus 挑了下眉,“原来你这么有诚意啊?”
“是的!”Scorpius 看到了些许胜利的希望,决定打出杀手锏,“我,愿意搬回伦敦去!我去伦敦找你!”
“那太可惜了…”Albus 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在面前人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我从来都没有告诉你我住在伦敦啊。”
非洲大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孕育人类生命起源的土地不再是艺术和宗教的朝圣地,而成为了战乱和争端的代名词。西方殖民者来到这里,拿走他们认为有价值的宝石,文物,奴隶,留下饥饿的人民和贫瘠的土地。
“努瓦迪布那边刚刚送来几个孩子,你去看一下吧?”护士给刚刚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年轻医生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翠绿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
“那边又打起来了?”年轻医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朝一旁的医疗帐篷快步跑去。
“不是,是他们把炸药缝进了孩子的腹腔里,被我们路过的一个记者看见了,救了下来。”护士解释着,“那记者还被打断了手,你一会儿也给看一下吧。”
这是 Albus 来到毛里塔尼亚的第三年了,父亲去世之后,他没有回到以前的医院,而是同一众法国医生去了当时正在内战的尼日利亚。从那里回来之后,他们十几个医生合计了一下,在巴黎一间小公寓里面成立了个非政府救援组织,Albus 作为发起者之一,从此当上了一名无国界医生。六年过去,他们的小团队已经逐渐壮大成了一百多人的…不算小的团队了。
上升的知名度带来的是愈加繁重的工作,持续的战乱给这片土地带来的不仅仅是贫困和饥饿,还有落后的医疗措施,可怕的婴儿死亡率,以及数不清的致命传染病。许多难民跋涉千里找到他们的医疗站,双手颤抖着将怀里一个骨瘦如柴,满身虫蝇的小小躯体交给他们,然后就会无力地倒下,口中喃喃着那些他们无法辨别的古老语言,把干枯的手搭在鼓凸的肚子上,慢慢死去。
求助者在变多,施助者增加的速度却远远赶不上,设备,药物,随着全球经济水平的增长更是逐渐昂贵,许多医生,护士,尤其是几个发起人,在初始的几年都要靠自己贴补组织的运营经费。庆幸的是,随着团队做出的贡献逐渐明显,再加上偶尔媒体的报道,来自社会的支援开始变得丰富。尤其是自 Albus 一年前从欧洲回来之后,医生,物资和药品都比前一年增长了将近一倍。
送来的五个孩子因为伤势太重只活下来了三个,Albus 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脱下满是血污的手套和隔离服,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瓶子,抿了一口,洗了洗脸,便朝另一个医疗帐篷走去。
“他除了胳膊断了还有什么?”Albus 一边走着一边问着身边的护士。
“没什么了,”护士想了想,“好像有点脱水,说是一直在找我们的营地,找了好久了。”
“找我们好久了?”Albus 有点惊讶,“找我们干什么?他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