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不一定要从电视上刷八卦新闻了,手机上也能刷了。”
“啊,爸爸,那个,棉花,棉花要被吹走了,那个,啊,棉花吹走了...吹走了…走了…了…”
Cepheus 觉得自己很无辜,很无辜,明明是要撮合一对好姻缘,怎么就变成自己的批斗大会了呢?如此想来,这俩老头,果然是臭气相投才在一起混了这么多年的。
就是因为在一起混了这么多年,才会更紧张,生怕自己问了,那人说出的不是那个词,这么多年,便就此荒废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继续过着,退退休,散散步,买买菜,做做饭,看看报,旅旅游,写写书,养养花,牵牵手,生活又悠闲又忙碌,早上起床 Scorpius 递给睡眼惺忪的人一杯咖啡,晚上洗澡 Albus 从门缝扔进去一条再次忘记拿的浴巾。
这次诺曼底登陆纪念日,二人照例去加来看父亲们,照例在海边那套房子住下,照例到了晚上又开始下雨。
Scorpius 爱动爱想,所以睡眠质量一直非常好,可是这天晚上,他却失眠了。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窗外的沙滩像是会动,流进被大雨浇的如同沸水一般的海面。
身边的人还在沉沉睡着,Scorpius 掀开被子走下床,把窗帘稍微打开了个缝隙,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握着那微凉的手,看着外面的雨夜。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舒缓,似乎是感觉到了掌中的温度,将 Scorpius 的手往身上拉了拉,抱在怀里。
雨越下越大,砸在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响,Scorpius 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到窗边合上窗帘,喝了一口 Albus 每晚都会给他放在床边的水,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那位老人的书房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摆设,Scorpius 打开储物室的门,搬开那满满一大箱信,从架子上取下来一卷之前用来绑箱子的细棉线。关上灯,走回了卧室,轻轻碰上门,坐在床边。
Albus 的手长得很好看,是一双真正的医生的手。手指修长,灵活,骨节明显却毫不突兀,纤细却很是有力量。Scorpius 拿起那卷线,在左手无名指上轻轻绕了个环,打了个结。
虽然男士戒指通常都是九号或十号,可 Scorpius 总觉得 Albus 的手指略细些,他去店里面看了几次都没确定尺码,所以还是亲自试一下比较稳妥,毕竟上面要刻字,换来换去总是不好。
嗯,确实细一些,Scorpius 这样想着,庆幸自己的英明决断,伸手去打开那个小结,却怎么也解不开,看起来整齐无害的一个小结,竟然被他自己打成了一个死节。
Scorpius 急坏了,一边盯着面前人的脸,一边试图把小环摘下来,却像是生生卡住,怎么也摘不下来。正在他偷偷摸摸地准备下床去找剪刀的时候,身后一个迷迷糊糊地声音响了起来:“Scorpius,你在做什么?”
“嗯,我,我去上厕所。”Scorpius 转过身,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你睡,继续睡,现在还早。”
“这是什么?”Albus 看着面前的一卷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