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我”来自称,而不是“朕”。不过称呼的变化,并没有改变身上的骄傲。

陆小凤目光中浮现出无法抑制的喜悦,他认识的朱鸿,从来都是这么骄傲,从未伪装过。他开心道:“天子为何变成了南王世子?又是怎么成了红领巾还有大内供奉的?”

“无非是称呼不同,我还是那个我。”朱见深不以为然道,“关于当今天子为何变成了南王世子,这其中的玄妙,还是让魏子云告诉你吧。我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你好奇的一切,时机到了,自然就全都知道了。”

陆小凤点头,他也没指望对方一下子全告诉他,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秘密,不为人知晓。

他为自己准确的猜测又高兴一回,当年不管是偶遇京城请他喝酒的朱鸿,还是南王府与他交心的世子,身边那个侍卫头子,果然都是魏子云易容而成的。

朱见深道:“陆小凤,你这趟进宫,宫九是怎么与你交代的?”

陆小凤干咳几声,窘迫道:“他让我脱你衣服?”

“啊?”朱见深诧异。

陆小凤连忙摆摆手,澄清自己并无他意道:“宫九说当今天子胸前有一道胎记,颜色接近肤色,极淡,形似金龙。沐浴之后血气上涌,会变得明显起来。南王世子若要仿制,不会那么自然,仔细观察必会露出破绽。可通过此处分辨宫中的人是天子,还是雀占鸠巢的南王世子。”

朱见深笑道:“其实分辨朕是不是南王世子,还有一种简单方法。”

他说着将手臂伸出,捊起袖子,露出一截劲韧的手腕道:“南王比天子年纪小,一摸骨龄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