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父”蓝曦臣敛袖深拜,这样也好,一次六十杖,絮儿应该就不会发现了吧。
静室
“你说什么,大哥今天去领了六十廷杖,他怎么自己找罪受呀。”魏无羡坐在书案上听到蓝忘机的话,一脸恨铁不成钢。
“在他心里,总觉得愧对云洛,毕竟,毕竟当年他没能护住她。”魏婴,我最庆幸的事就是你没有像她一样离开,没让我像兄长一样生活在地狱里。
魏无用陈情点了点自己的头,理清了来龙去脉:“我明白了,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结还要让絮儿来解,我明天就去找她,总不能真让大哥再挨打呀。”
蓝忘机将手里的笔放下:“也好。”斯人已归,兄长的心结也该解开了。
寒室
夜里一盏微弱的灯还在外室亮着,蓝曦臣将伤药洒在背上,还好,六十廷杖而已,不会影响他照顾絮儿。
“涣哥哥”江云洛身边没有了习惯的温度,很快也醒了过来,抬腿就要下床找他。
听见动静,蓝曦臣匆忙的披上中衣回到卧房:“我只是口渴了去喝口水,怎么了,半刻都离不得我了。”蓝曦臣把她塞回被子里,自己也回到了床上让她抱着。
江云洛枕着他的手臂,胳膊搭在他的腰间:“离不得,永远都离不得,我要黏你黏一辈子。”
“好。”蓝曦臣又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快睡吧,我在呢。”你不愿离开我,我又怎舍得离开你呢。背上的伤被压着,很痛,可看着在怀里睡熟的人,又觉得这痛也是甜的,痛到让他可以相信她是真的回来了。
蓝曦臣的廷杖是在祠堂执行的,总不好让弟子们看着自家家主跪着挨打吧,这样如何服众呢。
“曦臣,昨天刚受了六十杖,怎么就是不肯好好修养呢,余下的待你养好了伤再罚也不迟。”蓝启仁觉得头痛得厉害,他这性子是像了谁,怎么这么爱逞强。
“叔父,我没事。”仗着修为深厚,蓝曦臣只想早些罚完,拖得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她发现,好在这几日蓝家在准备清谈会,他倒是有理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