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蕨三又被好一番嘲弄,怪他连把好剑都不会打。
“我哪那么多功夫?天天不都跟你们在这儿拼命么?”叶蕨三恼火地撸起袖子来撒气,“哪一辈的?叫什么名字?”
江笠扫视众人,众人等他开口,他却闭目养神起来。
这下两人都不乐意了,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有好东西不跟大家分享,这是大逆不道。
江笠睁开眼睛:“晚上有一趟突袭,都回去养精蓄锐。”
于是简直炸开了锅,一大一小跳脚起来要和他比划两下,看看到底需不需要养精蓄锐,江笠迟迟没有反应,这两人不知为何忽而开始互相跳脚,要比比谁更需要养精蓄锐。
江笠在人来疯的队伍里习以为常,便又闭上眼睛。
阿湄和叶少爷就快打了起来,第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念经:“阿弥陀佛,江施主若是不说,大抵是吞了上头发下来的钱,存起来给自己买了剑。”
出家人不积口德,江笠还没来及睁眼,一个挤过来的铁壳卡住了他的脖子。
被噎得连连咳嗽,江笠一眼看见李宴的脸,那人保持着这个不怎么严肃的姿势,和蔼地叹了口气:“小江,我那杆枪的枪头换了好几个,都不趁手。”
江笠道:“哦。”
李宴等了一会儿,又夸张地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娶了媳妇。”
叶蕨三从战局里蹦出来,道:“是谁!”
江笠略一迟疑,道:“不是。”
旁敲侧击不管用,李宴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听说这个月,上头的财政万分拮据。”
营帐内外霎时一片安静。
江笠默然半晌,道:“叶融。”
众人重又围拢过来,道名大师十年如一日的站如青松,小姑娘和叶少爷对着李宴挤眉弄眼竖拇指,末了叶蕨三挨了两脚,李宴问:“叶融,认不认得?”
连江笠也抬起头来望他。
叶蕨三想了许久,摇头道:“平辈人里隐约有些印象,但他后来不在山庄里住了,之后更没见过。”
阿湄好奇道:“不在你们山庄里住?莫不是逐出了家门?”
叶蕨三又摇头:“不至于,开除宗籍那是大事,偶尔若有一个,私底下都要传疯了的。”
江笠面色平平,暗地里却松了口气。
“言归正传,”李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小江,我需要换个好一点的枪头。”
阿湄眨了眨眼:“我这一对剑用了好多年了。”
叶蕨三跃跃欲试:“我从小就想学铸剑!”
道名大师道:“阿弥陀佛,吾与诸位同生共死,同进同退。”
江笠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