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溟师兄,你见过落日吗?在我的记忆里,天边一抹残阳,浸满思念,划过眼帘,如烟花灿烂,也似彩霞绚丽。可是,却那样遥远,像极了他对我笑的模样……”
“是的,我见到过的,远要比,血不染瑰丽泣血的样子,还要美。我记得,我从中原乘舟远走那天恰好,是黄昏,大哥与修儒来送别。渐行渐远时,昏黄的色调投射在他们身上,我懂得了什么是想念……”
“哎,去了一趟中原,就连嬉闹的本性都变了吗?”
想不到小师妹,这两年过得甚是伤情?要不掌门师父也不会一直书信催他回来。要是为了剑宗事物,那还是算了,师兄弟一抓一大把,他还是比较闲散逍遥,啊,不对,他还是更喜欢游山玩水。
“才不是呢?师兄你这打哪回来的,你不是说带我增广见闻的,那不成,说着玩的?”
“你知道义父同我说了什么,”飞渊顿时来了兴趣。
飞溟用手弹了弹,她的脑袋。而后负手转身,铁定主意卖关子……
飞渊急得像只小猴子,抓耳挠腮,上蹿下跳。最后赌气撇下一句“我问爹爹去……”
“是你的婚事,义父怕你不愿意,要我劝劝你……”
藏剑堡,堡主的二公子___司马长询,倒是生得一表人才,家世清明,也着实匹配得起仙武剑宗,掌门幺女。父亲为她也是费尽心思。自己怎么有资格多嘴婉拒。
可惜,哪有什么佳偶天成,举案齐眉,那不就是戏本子上写着好玩的,实则,华而不实……
[ 那些眉目长情,深切枉顾的此去经年,仅有褪色的念念不忘,依旧骚动 ……]
若是多情,为何此刻,竟再也翻涌不起任何波澜,难不成,已经抛却了往日的信誓旦旦?
先前的她,是只求自己舒心快活的恣意少女,因为不服父亲管教便只身远走,仗剑江湖,妄想做个人人称颂的惊世侠女,名留青史。
有怎么会遇上他,阿觞,这个无数次在呓语呢喃,伴随着泪痕常新而流露的一点隐痛。
悲伤来得猝不及防又如影随形,或许也是时候敞开那愈合的伤口,却因为远渡重洋的淡漠而又被浪潮拍打。
[ 昔年,蒹葭留白,相思如心,两情无猜,相悦定情。而今,隔绝关山,天涯海角,断尽牵挂,仅余惆怅……]
思缱绻,无忧怨,念念感怀,忆如许。
歌断鸳盟恨无常。
“师兄,不必劝慰,我以然应允,只是……”
飞溟听闻,显然是被这丫头的言论给吓着,估摸着,这该不是悲伤过头?好半天,缓不过来。
是否曾经遇上那一个,可以为之不顾一切的人,从此之后,所遇的人再与我无关 ?
如果没有你,明天又如何幻想,昨天是否值得回忆?
所以,如若那个人不是他,那自己嫁给谁都无所谓?
[ 花飞雨追,潇潇撒落,吹尽山水凡尘梦,何处凝望红豆新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