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圣女……”

无论往事在梦中重演多少回，即便他们回不到原来，可是他却只记得最初的那一段相逢。

“吾已非圣女。”

她平静的一语带过，她是释女华，是无常庵的主持，是佛祖座下一名比丘尼。正如他，也早已不再是，醉仔，他是万古长空，他是刀剑无名，是夜族的传说。

“你出家了，为了那个人……”

有着错愕与惊讶，却也掩盖不了心中无尽的失落。

“修行是为了自身，不是为了任何人。”

如今的她，眼中早已没有半分波澜。

“你希望帮助他们，对不对？”

“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只要你向我开口，就无所谓公平。你仍旧是我的放不下。

每个人都有资格要求公平，一视同仁那才是对的，最正确的。

“你能原谅我吗？如果不是吾当初一时的任性，一切就都能改变！”

“冥冥之中的天命已然注定，不该介入的介入，只会让乱更乱，你我只是这场浩劫的过程……”

[　但似月华相皎洁，不辞冰雪曾玉洁，芭蕉绿，樱桃红，流光可愿惜浮生　]……

“那一日，你来过？”他问了，终究迟了，物是人非事事休……

“你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是吗？没有。”就只有这简短两字，盘旋回荡，直到此刻，难过又有什么值得伤感？

“吾必须遵照大祭司的旨意，无论是母亲的身份，还是圣女的身份，吾都必须无私的为吾族奉献。”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我知道，你无能为力，所以我不愿意让你痛苦了。

“回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归宿，人总是需要落叶归根，何况那是你日日期盼的家，即使，这对你不公平。”

“吾讲过，你要你开口，就无所谓公平，即使要吾回归叛民的身份，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今后，我们可能再见无期……”

是的，吾明白。

卑微入尘，就能如愿开出那一朵璀璨耀眼的花吗？

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那朵小心谨慎呵护的花，在绽放的刹那，随着岁月的变迁，斑驳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