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傲罗触发了门钥匙。
下一秒,所有人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肚脐眼仿佛被什么勾住了——直到他们双脚撞上九层坚实的楼板,东倒西歪地彼此搀扶着站稳——只除了斯内普——
“普林斯!”小天狼星急促地喊了一声,他没来得及走近一步,九层这间房间的咒语便把所有囚犯送回了他们各自的囚室。
斯内普一动不动地躺在樟木架和燃烧着火龙喉石的制作台之间,梵妮送给他的斗篷覆盖在他身侧,他并没有失去全部意识,只是身体不听他的使唤,他脑海里充盈的全是刚才的画面……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索命咒、哀叫声,以及鲜明的、难以忽视的痛苦绝望,或许只有几秒,他把过往几十年惨痛的记忆全数回顾了一通,那实在称不上什么愉快的经历……斯内普想撑着床板爬起来,可他仿佛动弹不得似的……他的一条胳膊搭在了制作台边,火龙喉石灼热的火焰冒出来,烧到了他的指尖,尖锐的疼痛即刻把他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普林斯!伊恩普林斯!”小天狼星隔着走道,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傲罗站很快出现在他们的囚室之间。
“海恩先生。”斯内普的胃扭曲地疼痛着,他艰难地开口说,“随便哪个,我需要和你们谈谈。”
凌晨大约一两点,所有的囚犯都在寒冷中裹着单薄的被子睡着了。希普和海恩盯着小天狼星喝下缓和剂,随后打开两间囚室,傲罗和囚犯一齐去往查德先生的办公室,梵妮洛克理所应当地等在那儿。似乎是担心小天狼星可能造成一定威胁,两个傲罗搬来了两株魔鬼藤,放在格兰芬多脚边。
“大可放心,普林斯的药剂很不错。”查德取下眼镜,擦着两片镜片,没了眼镜,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同了,棕眼睛闪着精光,甚至有几分邓布利多的模样,一样的银色头发,弯弯的鼻子,查德说,“你们去执勤吧。”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查德慢腾腾地拿魔杖给自己的杯子里续了满满一杯热腾腾的红茶:“要来一杯吗,梵妮?”
“不了,查德。”梵妮气色不好,她扔给斯内普和小天狼星几个检查魔咒,这下三个人看起来都十分难受。
“很糟糕。”梵妮看着斯内普,叹了口气。
“真是多谢你了,布莱克,至始至终、不遗余力地致我于死地,”斯内普轻声说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小天狼星,“这么多年来——好像你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这件事——”
“普林斯!”梵妮出声阻止。
“梵妮……请你告诉普林斯实话。”小天狼星说。
“不,布莱克。”斯内普紧紧抓着膝盖,“你来回答。”
小天狼星懊恼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梵妮恢复了他本来的模样,这下顺眼多了,可他瘦得厉害,丝毫看不出往日在霍格沃茨时用这个姿势耍帅的英气来。